“……”
要不是她沒信,她差點就信了。
“很好。”陳馥野點頭,“那麼現在我有一個要求。”
“大小姐請說!”
“我們終究還是在這秦淮水街上,各方勢力繁雜,又有所謂可疑人士作祟,因此,關於我陳家的事情,把你們的嘴全部都堵好,不可透露一分一毫。”
“大小姐教訓得是。在下方才實在是太過激動,竟然當著那小小倌人的面喊出了您的名號,在下罪該萬死。”婁進連忙跪下。
“如果您需要,在下現在就去把他滅口,以絕後患!”
……說好的以禮待人高風亮節呢。
“這個倒也沒必要。”陳馥野說,“不過,既然你提到剛剛那個人了……”
說到這裡,陳馥野被自己噎住了。
婁進頓時會了意:“方才在下進來時,看見大小姐和那個倌人在一起,莫非……”
陳馥野條件反射,當即否定:“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陳馥野沉默了片刻。
一個念頭瞬間湧上心頭。
那就是順水推舟。
一能把褚淮舟這個倒黴撞大運的人從自家據點給請走,二還能繼續原定的計劃,並且能把這個複雜的情況最大程度簡化。
當然了,只要褚淮舟可以忽略這轉變過大的中間過程。
還有什麼能比這個主意更完美的?
“好吧,其實就是你想的那樣。”陳馥野說。
婁進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
這時才能看出來,他估摸著得有五十歲了,怪不得能說出“您小時候我還抱過您”那種話。只不過體格實在是高大強壯,輕易看不出年紀。
“大小姐。”他抱拳垂首,“在下雖然是您的下屬,指東打西,生死交由,可論輩分,也算是您的長輩,這裡便多嘴一句,還請諒解——這攬雲聲樓裡的倌人對於大小姐來說,實在是太過輕賤,簡直就是髒了大小姐您的手啊!”
果然。
陳馥野就猜到他會這麼說。
其實稍微靠譜點的長輩都會這麼說。
只不過陳馥野實在不記得,這個婁進究竟是她的哪門子長輩了。陳家樹大根深,派系複雜,是她哪個什麼遠房姐夫堂姐夫也說不定。
所以,這種時候就要稍微ooc一下。
直接擺爛。
“無妨。”陳馥野回答,“我就隨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