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夾在中間,褚淮舟抬手。
“雖然我肯定是不介意你揍他,但是這裡好歹是刑部監牢,要不我先幫你把他的嘴捂住你再動手?”
胖子:“姓褚的你……”
由於這一架吵得毫無顧忌,因此旁邊監牢裡的犯人們雖然實際上並不能聽懂具體在吵什麼,但既然是吵架,就總有人樂意看熱鬧,於是他們甚至喝起彩來,拍掌叫著:“打!打!”
“喂喂喂!吵什麼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這場爭端。
“看什麼看?叫什麼叫?還湊起熱鬧來了,都給我把腦袋伸回去!”
陳馥野回過頭,看見竟然是袁捕頭。
估計袁捕頭也是看見了自己,以及自己對著胖子高高抬起的拳頭,他頓時驚恐地飛跑過來:
“誒呦,誒呦,這是在做甚麼嗎啊?小陳姑娘!這可是錦衣衛大人啊,打不得打不得!”
陳馥野只好放下拳頭,又兇惡地瞪了那胖子一眼。
胖子自知理虧,只能卑微把眼神轉向一邊。
“喲,褚大人今日怎麼也在這兒呢?”袁捕頭連忙行禮,又忙不疊拉著陳馥野讓她道歉,“你也真是的,怎麼在這種地方還動起拳腳了?快,快給兩位大人賠不是!”
“小事而已,不必在意。”褚淮舟說,轉而岔開話題,“倒是袁捕頭在這裡做什麼?”
“不、不必了……?”
袁捕頭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流轉了一番,見褚淮舟都這麼說了,便也只能作罷。
“回褚大人的話,在下這不還是為了那飛雲商會汪翰海的案子嘛。大理寺那邊這幾日都在向各方面搜證,便要我向那涉案的舞伎問話。剛剛還在問著,結果聽見這邊的動靜,這不就擔心出了事,著急忙慌跑過來了。”
“她怎麼樣?”陳馥野問。
聞言,袁捕頭臉上一陣為難:“呃……”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褚淮舟說。
“是……是!”袁捕頭便立刻領路,向監牢深處走去。
“你先回去複命吧?”褚淮舟回過頭,將另一枚木印往他身上一丟,“喏,給你。”
胖子靈活地一把接住,神色還因為剛剛的事情尚未平定。
不過此情此景,也只能先聽話了:“行嘞,回見。”
不知道這監牢有沒有排序之類的,但確實是越往深處走越陰森。
腳步能感覺到,地形分明在一路往下傾瀉,空氣逐漸變得凝滯沉重,連氣溫都明顯下降,變得冷颼颼的,面板起雞皮疙瘩。
當然了,這炎炎夏日,涼快倒也並非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