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褚大人也心繫本案,在下就不耽擱時間了,我們繼續吧。”他示意請坐,拿出紙筆,“別再一驚一乍的了啊,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哦。”江靈回答。
“哦?”
“啊不是……是!袁捕頭!”
“我看看……”袁捕頭翻著案本,“剛剛說到哪兒了?”
“說到我最後的那場勾欄表演。”江靈回答。
“你說是汪翰海先尋釁滋事,言語挑釁辱罵你。”袁捕頭問,“那你複述一下你當時的表演情況?”
“大家都很熱情,現場氣氛很好,沒什麼特別的。”
“那你表演的是什麼?”
江靈艱難開口:“外、外國歌……”
“外國歌?”袁捕頭抬起頭,“什麼外國歌?”
“朝鮮歌……”
袁捕頭當即否定:“你別胡扯,當時在場有從朝鮮來的人,我手下的捕快都盤問過了,他們說那可不是朝鮮歌。”
江靈:“……就,那就不是朝鮮歌……抱歉啊袁捕頭,我從小家裡窮,沒讀過書,沒什麼文化,跟別人隨便學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哪兒的歌……”
“……”
聽她這麼說,袁捕頭便也只好放棄了問這件事。
陳馥野不忍直視地偷偷捂住眼睛。
“所以你的表演是從戌時初至開始的,一直持續到了戌時末?”
“是。”
“當時上來挑釁的那夥人中,你可發現有什麼異常?”
“有!”江靈連忙點頭,“其實那老頭一看身體狀況就不大好,但是他身後那夥人卻反複激怒我,還向那老頭煽風點火,好像巴不得那老頭越氣越好。當時現場一片混亂,還有人趁亂打了我,我氣不過,正好人群一直在推搡,我就沒忍住,對那老頭出了一拳……”
“結果就把鼻樑骨打斷了?”
江靈只好點頭:“……結果就把鼻樑骨打斷了。”
“嗨呀!”袁捕頭禁不住再次感嘆,“你說說你,你力氣但凡小一點,或者沒打中,沒打斷,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袁捕頭其實說得很對。假如江靈沒當場把那老頭揍得飆血,她現在根本就不用來刑部蹲局子。
江靈大概是深知這一點,便也只好點頭稱是。
“你們調查過汪翰海身邊的那些小廝了嗎?”
褚淮舟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