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隨著一陣箭雨,鄱陽湖上火光乍現!——那正是對方採取的火攻之策。
見帥船岌岌可危,張三九駕駛一艘小木船,穿過敵人的層層圍堵,在利劍火舌之中,靈活得就像一條蛇!”
陳馥野:“你又不在現場,怎麼知道他靈活得就像一條蛇?”
“我覺得應該是吧。”張小二摸著下巴,考究道,“畢竟,我的曾曾曾祖父的船風,跟我肯定是一模一樣的嘛!”
“船、船風?”
“就是行船的風格!”張小二說,“大小姐,您也坐過我的船,說實話,您覺得怎麼樣?”
“差點死了。”
張小二:“……”
“別這麼想,大小姐,那當時要不是我啊,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他努力挽尊,“像那樣危險的漩渦,假若船伕不是我,估計咱倆早就沉江底去了!”
他媳婦連忙道:“小二!你怎麼能這麼跟大小姐說話?!”
張小二也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只好連忙道歉。
陳馥野當然是不介意,她就是單純嫌張小二煩。
“總之啊,當時的張三九,以一條小木舟的孤勇之姿,沖到了大漢王的帥船之下!
漫天箭雨飛過,帥船早已熊熊燃燒,張三九便起身,在火光之中大喊:
大漢王!水路第三縱隊小隊長,張三九前來救駕也!”
“哇——”他媳婦滿臉崇拜,“然後呢?大漢王得救了?”
“沒有啊。”張小二說,“然後大漢王就被亂箭射穿腦袋,死了。”
他媳婦:“……”
陳馥野:“……”
金芸心:“……”
“怎麼樣?”張小二喜滋滋看向幾人,“勇猛吧?精彩吧?”
陳馥野反複張嘴,欲言又止:
“我覺得我的曾曾曾祖父對此可能有異議……”
陳友諒沒被氣活過來就算奇跡了。
“嗨,那不已成定局了嗎,歷史就是這樣的。”張小二反過來安慰道,“大小姐,我想說的是,正是因為我的曾曾曾祖父戰場上的英姿,我才想成為一名船伕!”
陳馥野:“英姿?”
“雖然失敗了,但帥還是帥的吧!”張小二驕傲。
“而且你曾曾曾祖父不是什麼第三縱隊小隊長嗎?跟你想當船伕又有什麼關系?”
聞言,張小二扭捏道:
“我原本去江州,就是想奔著成為陳府麾下的水軍去的。這不是被刷下來了,又不好意思回家,只好先當當船伕,磨煉技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