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把刀,找到它的主人很是關鍵。
如果能夠找到刀的主人,那麼應該就距離真兇非常接近了。
刑部估計也在處理這個事情,只是不知道有什麼結果。在這個還沒有指紋資料庫的時代,要想找到一把平平無奇的屠刀的主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即使範圍縮得再小,還是困難。
這個案件,也許需要一個更好的,更巧妙的解決辦法。
——就像小時候常讀的那種“xxx巧破xx案”的古代民間探案故事一樣。
騎馬,緩慢在金陵城的夜幕中踱步。
陳馥野和褚淮舟在臨近水街的時候分別。他要回的地方是五軍都督府,騎馬還得要一會兒。
這回,金芸心她們倒是好端端在鋪子裡,等著陳馥野一起回小河灣了。
然而陳馥野是騎馬的,沒法和她們一起走水路。結果剛好等來了個大些的船,一次效能載二十人的那種,船伕幹脆讓小紅也上船了。
“這馬要付船錢嗎?”陳馥野問。
“當然了!”船伕拍了拍馬脖子,“您這馬,怎麼也得算三個人吧!”
“……”
於是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幫小紅交了三個人份的錢。
“我希望你能對你能坐船回家的幸福生活感到感激。”陳馥野對小紅說。
馬兒低頭,看著河水中的月亮,完全沒有感激的意思。
回家洗澡,恰好今日祝婆婆那裡有可以直接買的飯菜供應。這都是祝婆婆和小河灣的小工們做的,並不是天天都有,每週大概有個三五次,類似於私廚食堂,都是熱乎乎的新鮮好飯好菜,很受房客們歡迎。
見不用做飯,四人便喜出望外,連忙排隊購買。
祝婆婆一邊盛飯,見是陳馥野,突然莫名詢問了她關於房守仁的訊息。
“前些日子是寄來了一封信。”陳馥野說,“挺奇怪,他原本是準備去臨桂的,結果路上出了點差錯,一路飄到雲南去了。現在恐怕不知道在哪個少數民族村寨躲避追殺吧。”
祝婆婆眼角抽搐,拿著飯勺愣住:“追、追殺?”
“嗯。”陳馥野點頭,“聽他說,是因為他在雲南四處瞎玩時,一不小心撞見了納西族的祭司討論祭天要事,根據當地傳統,外族人聽到了要被殺頭,所以……”
祝婆婆發出了一聲很標準地“噫”。
“噫!這糟老頭子不死一次真是不長記性啊!”她啐道,“成天就知道到處玩,瘋瘋傻傻的招人嫌,真是死了算了!”
陳馥野心想,什麼叫“不死一次不長記性”,說得好像房守仁有九條命一樣。
“說起來,之前我們第一次來小河灣的時候,就看見婆婆您和房老先生有矛盾。”金芸心捧著空飯碗,從後面湊過頭,“不知道這個問題能不能問——您和他是有什麼淵源嗎?”
正有不少房客排隊買晚飯,祝婆婆大刀闊斧盛飯盛菜,忙不疊,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