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現在人太多,看不到。”
金芸心:“我們從橋那邊過來的時候,他們好像都在國子監看完榜,從那邊回來了,所以現在街上才這麼多人。”
周怡:“……”
“現在太陽太刺眼,看不清。”
陳馥野抬頭,看了看天色。
九月第一天,這是個陰天。體感溫度在28攝氏度左右。
“今天好像沒太陽。”
周怡繃不住了。
她一副心飛到天外的樣子,僵硬地坐了下來。
可能是緊張過度,她從視窗離開,彎曲膝蓋,屁股接觸板凳,再把手搭上桌子這一系列動作,僵硬得跟機器人似的,還是早年那種技術不怎麼高階的機器人。
“這樣吧。”周怡聲音虛得發抖,“如果我中舉了,縣衙那邊的人一定會過來找我的。我們再等一下,要是到了下午還沒有訊息,那再去看看,怎麼樣。”
三人只好由著她來了。
再逼她她恐怕會崩潰。
於是店內難得沉默了一會兒,煮開水,煮茶葉,煮奶茶,煮木薯圓子,煮乳酪。
咕嘟咕嘟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兩天也用入賬的銀子更換了一批裝置,都是上好的大鐵鍋大鐵桶,煮起來很省事痛快,爐子也換了新的,一打就著。還新購入了兩臺榨汁機,比原先的一次效能榨得更多,也更徹底。
到了中午,太陽出來了。
陰雲稍稍散去。
街上依舊熱鬧。
比較滑稽的是,放榜這種事情屬於標準的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心思到街上玩的人群中,有不少成功考上的,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雖然現在既不是春天,這裡也不是長安,但今天這樣的人多得是,害得街上一股馬味。
有考上的,就有落榜的。所以在這些歡樂的人群中,還有因為落榜所以哭哭啼啼的,還有一邊痛哭痛罵一邊大吃大喝的。
果然,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陳馥野只覺得他們吵鬧。
這幾天估計都會這樣。
作為秋日的開頭,秦淮水街上小有名聲的奶茶鋪,是時候推出新品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