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還那還能好起來呢，能延長點生命就不錯了！
姜成羽笑笑，沒人說話，閉上了眼睛。
她準備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
等明天，讓梁澤給她重新安排一個病房，或者在厲司城旁邊加一張床，她以後住在這裡照顧厲司城。
她這反應，讓他很不解。
她能願意留下照顧他，讓他更是不解。
感覺姜成羽在憋什麼大招，可她的腦回路讓人琢磨不透，也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躺在病床上，厲司城遲遲未能入眠。
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姜成羽到底想做什麼，懷著這份疑問，他也睡不著，滿腦子胡思亂想。
他翻來覆去的聲音雖然輕，但姜成羽依舊聽得見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她有些煩躁，最後開口問道：“厲司城，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翻來覆去的幹嘛？”
他聲音弱弱的，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輕聲回答道：“我有些睡不著。”
姜成羽拿開身上的毯子，在沙發上坐起來，隔著沙發靠背，露出一顆好看的腦袋，看向他：“你有什麼睡不著的，你跟我說。”
她這態度，擺明了就是準備給他答疑解惑，讓他早點解除心理疑問，以便於兩個人都能早點睡著。
見她這樣說，厲司城也就沒所顧忌：“你都知道我以前做的混賬事，為什麼還願意留在這裡陪我？”
“知道了，但是在我心裡引起的波動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可以平靜的面對你。”
這就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他的表情有些受傷：“我倒寧願你恨我罵我。”至少這樣能證明她的心裡還有他。
說這話的時候，厲司城的聲音很低，沒有刻意渲染氣氛，卻讓這裡變得有些淒涼。
姜成羽沉默一會兒，又蓋著毯子躺下去。
很久之後，她淡淡的重複：“有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最後幾個月好好珍惜。”
她會以朋友的身份處著。
畢竟從認識以來，厲司城對她的幫助很大，她也有義務，好好報答他這份恩情。
厲司城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著的，可能是在姜成羽解釋之後，他知道兩個人已經再無可能。
他的生命一眼望到盡頭，沒有時間給他，讓他去挽回姜成羽。
而且很明顯，這個女人心已死，做再多也是無用功。
抱著這個想法，厲司城居然沒有了任何負擔，很快便沉沉的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