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問題說的有歧義，田莊一時沒能聽明白，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問：“你這什麼意思啊？”
“我當時隱瞞身份，隱瞞的很徹底，一般人查不出來，所以你們知道我是五膜心臟，是厲司城先知道的還是你啊？”
田莊沒有說話，姜成羽引誘他：“你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應該是你，可是我很不理解，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在國外生活的你，到底是透過什麼方法，知道我是五膜心臟呢？”
田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他要說其實不是自己發現的，而是厲司城找到的嗎？
可要是真的這樣說了，這不等於是對他們的感情傷口上撒鹽嗎？
田莊一時難以抉擇。
姜成羽這個壞丫頭，明顯把他往坑裡引。現在他是騎虎難下，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
最後，他來了一句：“你想知道的話，你去問厲司城吧。”
這明顯是田莊自己想爬出這個坑，可姜成羽偏不，一伸手，又把他往坑深處推了過去：“他要是能跟我說實話，我早就問他了，怎麼會在這裡浪費時間？”
看著他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的樣子，姜成羽說，“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你猜到啥了？”
他倒要看看，這壞丫頭能說出什麼。
“肯定是他告訴你的，你從高中開始就不在國內，即使在國外再有能耐，所以絕對伸不到這邊來，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一樣的人。而且你只是一個醫生，背景並不強大，能知道其實不容易。”
所以透露出去這件事的人，除了厲司城就沒有別人。
田莊頓時像炸了毛的小獅子：這丫頭猜的這麼準確，可剛剛為什麼要那樣說？
故意套他話是吧？
他站起來，低頭看著姜成羽：“你都猜到了，猜的這麼準，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問我？”
“想試探試探你唄，看看你對我真不真誠。”
她這話說的理所當然，語氣也充滿了戲謔的味道。
田莊差點被她這態度給氣個半死。
聽厲司城的話來開導她，簡直就是一個錯誤決定。
他看著丫頭好得很，這點打擊不足為懼，她能自己完美消化。
田莊深呼吸，儘量不被她的話語影響情緒。
半天，他轉頭，背對著姜成羽：“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