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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出了門,沈齡悄悄在角落裡問司予年:
“你們是遇見了什麼別的事兒嗎,怎麼張綰漓一回來就失魂落魄的。”
司予年臉上顯現出一抹冷淡:“沒什麼,應該只是太累了。”
他抬腳就往屋子外面走。
“喂。你出去幹嘛?”
司予年頭也不回:“去四處逛逛。”
沈齡想叫住他,可是轉念一想,現在是白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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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城市的繁華喧囂大不相同,村裡青山綠水,花香鳥語,沿著山路下山時,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就能看到山下蜿蜒從遠方流過來的小河。
山下,小河潺潺流水,從遠方來,又到遠方去,不知流了多少年。不遠處有一座石橋,橋上長滿了雜草,橋兩邊的護石已經被沖垮,殘缺不堪。
在石橋的這頭,還有一座石碑,上面刻著:“愛和橋”
一同刻著的還有修建的時間,原因,參與的村莊......
最重要的,是一個又一個人名。
同村子裡的人大多都是同一個姓,這愛和橋由臨近的三個村莊一起修建,參與的人大多為“江”“張”兩個姓。
付瑾樊:“來的時候只顧著上山了,竟沒注意到這石碑上的東西。”
沈奕:“石橋和石碑位於三個村莊的交界處,承載的是三個村莊的過去。”
張綰漓伸出手,輕觸石碑。她撫摸的不僅僅是那一個個名字,更是一段段記憶,是一個又一個人的故事。
當她指尖觸碰到“江仕祥”這個名字的時候,石碑突然流溢位白色的光,漫延到橋上,又到河中。
所經之處,枯物復榮。凌亂的雜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五顏六色的小野花,在陽光下搖曳。殘缺的石橋變成了它原本的樣子,小河更加清澈,石子見可見遊動的小魚。
忽而,濃密的烏雲遮住了陽光,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但奇怪的是,張綰漓他們,卻並未被淋溼,彷彿,他們已置身於這個世界之外。
萬物只要存在過,就會有痕跡,透過這石碑上的痕跡,便可窺見過去。
所以,在他們面前浮現的,是往事,在修靈師口中,將其稱為:浮生幻境。
雨勢越來越大,岸上的泥土被雨水沖刷,融入河中,河水變得渾濁起來,慢慢兒的,竟有漲水之勢。
沈奕一把將張綰漓往後拉,滿臉警戒。
張綰漓一臉疑惑:“不是,大哥,這洪水和我們不在一個空間,你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