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有所好轉之後,我發動跟班還有群裡一些平時關係不錯的小夥伴去勞動公園相親角了。我們去相親角的目的,一方面是純碰碰運氣,看看地上擺著的那些供人瞻仰的老油條們,到底是有多優秀才找不到物件。另一方面要試試自己的身價,到底有多少著急的家長能熱情地與我攀談,畢竟像主動攀談這種事,相親群裡哏呲的相親女是做不出來的,就算你把自己的徵婚發幾百上千次,相親女也不會主動一點點。
果然,熟悉的相親資訊,熟悉的爺爺奶奶,無論何時,勞動公園相親角永遠都是一派盛世繁榮的景象。很快,我們一行人就被家長們團團圍住。
“小夥,你多大啊,介紹下自己啊?想找啥樣的?85年的考慮不?”
“小小兒(濱城地方話:小夥子),你自己來找物件嗎?哎呦真不錯自己知道著急,你想找啥樣的看看阿姨能不能幫你?”
“我這有個姑娘,你看看符不符合你要求……”
我能說的,只有“感動”二字。但跟班被搭訕的頻率遠遠比我大,唉,身高有一米八可真好。
“我感覺你比我受歡迎多了,長得高就是有好處,實名羨慕。”我對他說。
“不不不籟哥你想多了,她們自知配不上你所以也不敢找你。”跟班回道。
“籟哥,我太小了,91年還小,他麼的沒天理了。”群裡名叫“韭菜”的小夥子對我說。
“我89年也小你信麼?”對這種事,我早就放平了心態,回道。
“別提了天籟,我尷尬死了,一個相親女的爸爸主動跟我搭訕,結果給我看他女兒的時候我說我跟她聊過,還被你姑娘罵了,拉黑了。”博士哥無可奈何地對我說。
“所以說,咱們能接觸到的相親物件基本上已經接觸遍了,沒有合適的,那就是確實沒有了。”我同樣無奈地回覆了博士哥。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名叫“辛大媽”的紅娘組織的“攤位”,來勞動公園相親角的紅娘組織或者說婚介機構,一般都是收費的,跟班也給我科普過,像我們看在地面上擺著,或者樹上掛著的這些簡裝A4紙徵婚是給50塊錢,放著就行了,每週這些婚介都會出來幫你擺。如果你想給自己的“廣告位”弄得高大上一點,可以讓他們幫你塑封,這樣的話得給100塊錢,也可以幫你換個特殊顏色的紙,這樣更醒目一點。當然,你也可以成為他們的會員,收費標準從100到上萬不等,和某合某愛也差不多。
“哎呀,看看這是誰來啦,小月老!”
一位穿著“辛大媽”紅馬甲的大姐熱情地向跟班打了招呼朝我們走來。
“啊,大姐你好,沒想到你今天在這,好巧好巧。”跟班回應了她。
我們幾個小夥伴都驚呆了,“小月老”,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