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記住你對我說的一切話和輕蔑的話。我要你為你的傲慢而懺悔。一小時的痛苦換來一秒鐘的煩惱。每傷一肢。我要剝你的皮，打斷你的每一根骨頭，割你的舌頭，每晚燒灼你的傷口。我會讓魁梧的水手排好隊，以五便士一槍的價格蹂躪你。你甚至可能喜歡它。”
那個笨蛋…我…
蘭伯特又一次從我的守衛下衝了過來。我轉過身擋住他的進攻，用肩膀打了他一下。
我還不如撞上火車呢。
他的手伸向我的喉嚨。我放下長矛，試圖抓住他。他放下劍，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推開，沒有鬆手，又把我拖了回去。
我眼中的光。疼痛。
我吐血。沒有時間。在他再次踢我的臉，咬他沒有盔甲的袖子之前，我潛了下去。我幾乎沒刺破面板他就放了我。我用護手擋住了一拳，但仍然飛向空中。
我重重地撞在牆上。鼻子出血。口腔出血。頭暈。我搖搖頭，把自己推了回去。用牆爬起來。需要更快。
蘭伯特沒有利用給他的機會。他仍然看不起我，這倒不是我真能怪他。
“是的，鄉下小姑娘，站起來。來這裡的旅行又長又乏味，我確實需要放鬆一下。告訴我，你離開我們的時候，你回家了嗎?你是把你的渴給你的家人喝了，還是他們把你像野獸一樣扔了出去?”
“沒有。”
“我不知道你父親是否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在某個潮溼的地窖裡流血而死，結果卻被你取代了?”他臨終的時候想到你了嗎?他知道那個玷汙她身體的沒有靈魂的怪物還在四處遊蕩，向滿身是汗的礦工們賣身嗎?”
“我……”
“你有沒有對他撒謊?”你尋求安慰了嗎?他花了多長時間才把你趕出去，你這個骯髒的流氓?他花了多長時間才發現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不長。
事實上，時間一點也不長。
我們從未討論過靈魂，但他能感覺到我已經改變了。我是不同的。我告訴他我死了。我做到了。我告訴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那個女孩。
我現在想起來了。多麼的愚蠢。我折磨著自己，想知道我是否辜負了他的信任，但我沒有。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了。這個問題從來不是我該回答的，是他該回答的。他做到了。幾十年前，我甚至還沒有問自己，我是否還是我自己。
突然間，我清晰地記起了他的話。這句話在我耳邊迴響，就像他說這句話的那個晚上一樣清晰。那是在我第二次自由自在地走回家之後。
“我記得你告訴我你不是我的阿麗亞娜，但你錯了。你仍然保持著同樣的精神，同樣的抱負，上帝原諒我，同樣熱愛那些不淑女的東西。”
是的。
“你以為你是人就是我女兒的原因。事實並非如此。你就是我的女兒。你一直在變化和成長，這個特殊的變化是最新的和最可怕的。不要絕望，不要放棄你的過去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好嗎?”
是的。
是的。
我就是我。我一直都是我。不只是一個怪物，不只是一個人，不只是我父親的孩子也不只是一個吸血鬼。我是它的全部，甚至更多。i。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