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影非常平靜,毫無畏懼地走了進來,雖然也不是漫不經心。他那雙熟悉的黑眼睛立刻看清了形勢。
我承認我很驚訝。當他在馬奎特想炸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叫布拉德利。他當時是騎士團的。對凡人來說,能如此輕易地改變效忠物件,真是太方便了。他的心跳是這裡唯一穩定的。他一定是從名字上猜出是我。我們人那麼少,再來一個吸血鬼阿麗亞娜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我想起來了,如果真有的話,我得找到她,讓她相信我是她們當中最a
ia
ist的。
老人一看到還在抽泣的護士,就像一頭髮怒的公牛一樣衝下樓梯。
“我發誓,如果你傷害她……”他開始說。
威脅我嗎?
“如果我傷害了她,然後呢?”我輕輕地發出嘶嘶聲,完全釋放我的氣場。大約一半的傷者是法師,他們在北極的猛攻面前瑟瑟發抖。就連老人的腳步也搖搖晃晃。就像我展示它的速度一樣快,我把我的存在拉回來,直到它完全融入我的內心。
我說得很明白。
護士癱倒在地,其他傷員把她拖到一邊。虛弱的人。不,她是治療師。它們有自己的用途,應該得到尊重。
“我是來討論休戰和暫時結盟的,”我說。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怪物,”他們的首領回答道,儘管我斥責了他,但他仍然怒氣衝衝。
“你應該,”布拉德利說。
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向了他。通常情況下,我很擅長在人群中找出領導者和有影響力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布拉德利的低調存在誤導了我。其他人都很尊敬地看著他,幾乎是敬畏。我沒有預料到這一點。讓我們看看能否利用這一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喬納森?老人問。
“我以前見過她。儘管我們有敵意,她還是信守了諾言。”
“你在戰鬥中面對吸血鬼還活了下來?”一位年輕的法師欽佩地問道。
“我試圖誘捕她,但失敗了。她抓住了我。”
聽到這些話,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帶著新的恐懼和尊敬盯著他。顯然,用詭計和專業知識在幾秒鐘內刺穿他們的病房根本沒用但這個惡棍說了一句話,我就被審查了?典型。
“她讓我走了,因為我逗她開心。她遵守了諾言。我相信我們可以信任她,”他平靜地繼續說道。我記得我們談判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的。這個人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嗎?我不知道我該憐憫誰,是他的敵人還是他的愛人。
人群紛紛點頭,就連老人也從憤怒變成了沉思。
“好吧,我願意聽聽你的建議。”
“首先,我提議我們兩派休戰一週。”
“完成。下一個是什麼?”
這比我預期的要好。那麼下一步應該很容易了。
“我提議建立一個臨時聯盟,以面對共同的威脅。”
“和你們結盟?”從來沒有!他又氣得吐唾沫。
我搞砸了,不是嗎?
“等一下,”房間裡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房間裡鴉雀無聲。說話的人是那位少了一隻手的老婦人。她從安慰她一直抱著的紅眼護士的地方站了起來。她的面板蒼白,眼睛下面有很深的口袋,但她的聲音堅定,她的表情冷酷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