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按規矩調教,莫要出什麼岔子。”
“那是自然,我林婉娘辦事從未失手。”
謝長青將二人對話聽得真切,手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粉末趁機灑向屋內。
不過片刻,那女子嬌笑聲漸弱,晃著腦袋道:“怎的……這般……睏倦?”隨即,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黑衣人瞬間警惕,臉色大變,低喝:“不好,有迷藥!”
他迅速伸手想拔腰間的劍,然而,藥效已經發作,劍未拔出,人便“砰”地栽倒在地。
屋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謝長青從屋頂躍下,推門進入屋內,動作利索地用繩索將二人捆綁。
做完這一切,她蹲下,在二人身上摸索,將暗器全部擱置在一旁,又取出一個瓷瓶,置於二人鼻下。
黑衣人率先清醒,他直勾勾盯著謝長青,面沉如水,身體下意識地扭動。
那徐娘半老的女子隨後醒來,她掃視一圈,神色從容淡定,“小丫頭,你我往日無怨,素日無仇,何故綁著奴家?”
謝長青居高臨地望著他們,“你們綁那些姑娘有何目的?背後是何人指使?”
黑衣人一言不發,別過頭去。
林婉娘嬌笑道:“自然是為她們著想,在我這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那窮鄉僻壤裡吃苦強得多?奴家也是為了討生活,當然無人指使嘍!”
“如此不識趣,那便休怪我不客氣!”謝長青捏住她的下巴,塞了顆黑色的藥丸,又以同樣的方式,給黑衣人餵了一顆。
她冷冷開口:“這毒藥半個時辰之內便會發作,若你們不老實交代清楚,那便去見閻王吧!”
黑衣人依舊眼神冰冷,彷彿生死只是一件小事,毫無懼意。
林婉娘卻花容失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滾落,暈染了臉上的妝容。
見此情形,謝長青蹲到她身旁,悠悠開口,“方才忘記告訴你們,這種毒會讓你們的肌膚潰爛、流膿、散發惡臭,真是可惜了這張漂亮的小臉。”
她又驚訝說道:“哎呀!瞧瞧,你這細膩光滑的面板上,已開始泛起紅疹了。”
林婉娘滿臉驚恐,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自己生平最在意的便是這張臉,她怎麼死都無所謂,但絕對不能醜死。
一想到自己渾身潰爛,躺在屋裡悲慘死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帶著哭腔哀求道:“別!我說,我全都說,求你救救我!”
謝長青佯裝從懷裡掏出一粒解藥,掰成兩半,喂進她嘴裡,林婉娘忙不疊嚥下,情緒漸漸穩定。
“說吧,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她眼中殺意濃鬱。
林婉娘被她的氣勢嚇得一哆嗦,臉上毫無血色,開口道:“是……是他找的奴家,說是在此處開座青樓,讓奴家幫忙調教姑娘,其他的奴家一概不知。”
謝長青柳眉緊蹙,為何要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開青樓,客源從何而來?
這答案在黑衣人身上!
但他此刻背對著她,宛如一顆冰冷的頑石,無論如何,都撬不開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