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也神色凝重,接過話茬,“我因長相……”他停頓一下,有些難以啟齒,“被當作山中專吸——男子——精氣的妖怪。
每當城中有年輕力壯的男子消失,便推到我身上,可我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人,豈會對那些男子……”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謝長青,右手舉起,做發誓狀,“我以魔教的名義起誓,我顏卿沒有短袖之好,只鐘情女子!”他的右手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各堂主也附和,你一言我一語,訴說著這些年遭受的冤屈。
“有一回,我不過是穿著教中的衣服在酒樓與朋友喝酒聊天,結果無故遭到他們的驅趕!”
謝長青看著群起激憤的眾人,心中五味雜陳,若將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改正,需走很長的路。
“所以,我們要改變這一切,用行動證明,我們魔教並非他們口中所說得那樣!”
眾人壓抑許久,目光愈發堅定,齊聲口呼:“對,改變這一切!”
世人皆言,正邪對立,宛如陰陽兩極,缺一不可。若正道朗朗,便尋一人,以充惡名,方能維序世間平衡。
夜崇嶺望著臺下眾人,心中暗諷:自己身上這毒不正是拜他們所賜!
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說道:“聖女所言,句句在理。那便按她所說,各自洗刷冤屈,揪出幕後之人,為我魔教正名!”
一聲令下,殿內眾人迅速行動。
謝長青跟隨眾人步伐,款步走出大殿。外面夜色濃稠,今日無明月為她照亮前行之路。
正當她想著摸黑回殿時,一抹身影從旁邊閃出,“聖女!”溫潤的聲音先響起。
顏卿手提燈籠走近,微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她轉過身,點頭回應,“右護法。”
他舉著燈籠,將光照向她前方的路,說道:“夜裡黑,怕聖女看不清路,特意送聖女回殿。”
“多謝了。”謝長青並未拒絕,兩人並肩,朝著她宮殿的方向走,地上的影子漸漸交織、重疊。
夜崇嶺手持燈籠,站在不遠處,顯得有些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