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試試。”慕容軒忽然開口道。
“啊？”林九九一臉不解，不知道對方說的想試試，是想要試試什麼。
慕容軒抿了抿唇，粉色的薄唇被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眉頭皺在一起，一個小小的疙瘩就在眉間出現了，“我想試試你說的那些。”
林九九心下一驚，她覺得很驚訝，是驚訝到自己說不出話的那種。自己之前說那些也不過是對方說想要聽，自己也就說了，雖然也有幾分是想要他接受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其實並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接受。
結果現在對方卻告訴自己，他會去接受，這還真的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你...”林九九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勸他不要去做，還是該鼓勵他？
從古至今的改革就沒有一帆風順的，就算是所謂的盛世太平的時候，改革也會去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倒是血流滿地。甚至於這種改革短期之內，也就是就算是慕容軒還有七八十年的壽命，根本就不可能推廣到基層。
但是對方卻是為了自己想要去那麼做。
林九九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張了張嘴，勸說的話沒有說出口，鼓勵的話也被她嚥了下去。
“九九。如果我說不是因為你我覺得你自己都不會相信，畢竟有一定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是一個皇帝，我也會看到其中的利益。我也清楚你說的那些話裡面的利弊。我想到了很多。”慕容軒緩緩說道，“就像你說的，這件事的利弊很多。但是我看到的利大於弊。那些女子很多並不傻，相反很聰明。所以為什麼她們不能夠有機會呢，一個可以讓她們用自己的雙手去創立的機會。”
慕容軒笑著捏了捏對方的手，“你啊，別總是胡思亂想。我不會直接推出那些政令，這些我會等師父回來和他們討論的。”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林九九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對方等會就回御書房，第二天自己醒來聽到的就是他下旨頒佈的事情。
慕容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在你眼裡，朕這麼蠢？”
林九九把小腦袋搖得就像是撥浪鼓，“怎麼可能！誰傻我都不會覺得你傻！”
手指點在了她的眉間，慕容軒無奈，“你啊你，就差把覺得朕傻這句話給寫在臉上了。你要知道，朕是皇帝，不會去做那些蠢事的。”
“哼哼，現在還會一口一個朕了？”
“噗嗤，這不是為了樹立我的威嚴麼。”
“對不起。”林九九送給對方一個極為不文雅的白眼，“皇帝陛下，您在我這兒早就沒有了威嚴這兩個字了，您還要樹立什麼來著？”
……
沒有威嚴的皇帝陛下選擇了沉默是金。
“哇哇哇——”
嬰兒的哭鬧聲一下子在昭陽宮裡頭響起，極為嘹亮，活生生就像是在吹喇叭。
林九九捂著耳朵，表示自己要被吵死了，於是給給對面坐著的皇帝陛下投去一個眼神，“你兒子哭了快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