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港區的一幢高檔公寓樓中,一位少年摔門而出:
“廢物,膽小鬼!你們這樣的沒有擔當的人,也配當輔助監督,也配當一級咒術師?”
“你們這樣對得起五條老師的信賴嗎?三年級的學長學姐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
“我怎麼這麼傻,居然會把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
“夠了,與其把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不如我自己來,一級咒靈什麼的我也不是沒祓除過!”
“我到東京來,是來完成任務,對付詛咒師,不是來當縮頭烏龜的!”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揚長而去,絲毫不顧身後伊地知潔高的阻攔,在進入電梯的時候還不忘丟下一個鄙視的眼神。
“咒術界就是有你們這樣不思進取的人,才會變得這麼死氣沉沉。氣死偶類,渣渣!”
被噴了一頭口水的伊地知潔高委屈地站在走廊上,春日的晚風仍有些涼,卻比不過打工人的內心。
他的心,是冰冰的。
“搞砸了……我該怎麼想五條先生交代,這下一定要被罵了。”
七海建人冷著臉走了出來,對伊地知說道:
“不關你的事,是他肆意妄為,不聽指揮,這件事我會自己和五條先生說,不會讓你難做——”
“可,可是,明同學這樣衝出去,會不會……”伊地知潔高還是善良。
“別管他,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小孩就是要吃點苦,才知道疼。今天辛苦你了,走,我請你喝一杯……”
“這樣好嗎?五條先生還在等我回去。”
“現在是下班時間,不歸他管。你是輔助監督,不是五條先生的個人秘書。”
七海建人說著,自然而然地將門鎖上,兩人並肩走進電梯。
電梯的金屬門緩緩合上,遮蓋住那七海建人標誌性的墨鏡,也遮住他滿含深意的眼神。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到五分鐘,一段監控錄影便被髮送出去。
接收到的長髮男人面露冷笑,將手機遞給身邊的頭套男人:“哼,五條悟的學生,和他一樣囂張。”
“這個年紀很正常。不過還是要小心,有可能是引誘我們的陷阱。”後者明顯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