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笑歸笑。
明理的節操和人品還是可靠的,所以只是說笑,沒人真攔著他。
等到東京代表隊登上新幹線離開,明理轉頭掏出手機,給禪院真依發了訊息……
別誤會,是為了談正事。
兩次帶話機會才用了一次,還有一次,明理可沒打算浪費。
這一次的帶話物件是加茂憲紀。
內容和機械丸差不多,咱們見上一面。
對他說了這麼多,又當面給明林美去了電話,加茂憲紀不可能不心動,除非他徹底當起了白眼狼,要和過去切割。
真是這樣,明理以後見一次打一次,保證他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不管是哪個爹媽。
“那麼,你會如何做呢?我的歐尼桑啊。”
……
……
……
如聰明的歐豆豆所料,加茂憲紀的內心確實不平靜。
他想知道母親的情況。
他想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他想告訴她做兒子的很想她。
他想告訴她自己一直都沒有放棄,等自己成為家主,就把母親接回來,到時候誰都沒法欺負她。
但同時,又有些擔心。
擔心母親會不會不願意認自己。
畢竟自己的變化太大,比起溫柔善良,待人以誠的母親,更像那個負心薄倖,利益至上的父親。
這些話無法對他人提起,甚至都不能表露出來,只能默默藏在心裡,獨自糾結。
糾結著糾結著,人就走了。
這下子,不用糾結了,改懊惱了。
我總是這樣,瞻前顧後,做什麼都慢一拍。
總是,錯過了最好的表達意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