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這樣的話嗎?傑。”與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同來的夜蛾正道忍不住訓斥。
“你不也是一樣,老師,還是這麼愛說教。”夏油傑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懷念。
夜蛾正道無言。
十年前的他們就是這樣。
五條悟我行我素,明著闖禍。
夏油傑看著靠譜,實際上也容易跑偏,和喜歡看戲拱火的家入硝子一起也沒少闖禍。
作為級任導師的夜蛾正道沒少幫他們擦屁股,自然也免不了訓斥。
時移世易,時過境遷,一切卻又兜兜轉轉地回到原點。
這就是人生。
“你們說,我錯了嗎?”
再一次,夏油傑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是錯的。”夜蛾正道斬釘截鐵地答道,“難道你還覺得你沒是對的?”
夏油傑既沒有點頭,又沒有搖頭,只是略有些吃力地與老師對視: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如果老師你們是對的,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悲劇發生?如果我是錯的,那麼誰來告訴我怎麼做才是對的?”
這個問題,夜蛾正道回答不上來。
他當然有想過,夏油傑叛逃,不,叛逃之前就有想過。
夏油傑和五條悟想帶著天內理子走的想法,本就是得到他的默許。
只是和早早得出自己答案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不一樣,他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果可以,他也就不會在校長的位置上一坐那麼多年,更不會明明製造出了劃時代的“完全自立型”咒骸,卻只能藏藏掖掖,只為求一個安穩。
“悟,你呢?”夏油傑又問。
“我不知道,這種討論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五條悟倒是回答得很坦然,“不過,傑,你的想法我確實也有過,而且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進入高專,與你,與硝子,與老師相遇,才逐漸讓瀕臨反人類反社會的我扳了回來。我只是沒想到,我回來了,你卻陷了進去。”
“這樣啊,果然,我們是摯友啊。”
夏油傑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就像是鏡子的兩面,互相映襯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