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假面騎士重新上了路,彷彿真的只是路過,卻在吉野順平的心中種下了一顆不一樣的種子。
半扶著牆回到幾百米外的家中,少年熟練地取出藥箱,熟練地往身上塗藥。
自從升入這所名不見經傳的高中,遇到那群人渣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他們堵上一次,跑腿戲耍都是家常便飯,稍有不如意便是勒索打罵。
順平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不止一次想要反抗,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
不止一次地想要說不,可剛說出口,迎來的是更加過分的打罵。
曾試圖尋求幫助,但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都選擇了沉默,有的是故意視而不見,有的是怕惹火上身。
就連曾經的兩名同好,志趣相投的朋友都選擇了退宿與逃避。
如果三人能團結一心的話,未必會讓那些不良得逞。
用冰袋抵住臉上的淤青,感受著浸入骨髓的涼意,少年的思緒逐漸飄遠。
一年前的那一天,那讓他覺得氣抖冷的惡性事件,也是一切的開端。
過去的吉野順平並不是這樣的。
雖然是個內向、不擅長和人交流的人,但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消極自閉,甚至生出了厭世的情緒。
去年3月,剛升入高中的時候也有試著和其他學生一樣努力融入集體,開展交際,併成功找到了兩名同樣喜歡電影的同學。
三人一起組建了電影同好會,還向學生會申請,得到了使用影像室的許可。
就這麼繼續努力下去,把同好會變成正式的社團,結交更多的同好,讓更多的人意識到電影的魅力吧。
當時才十六歲的吉野順平這麼想著,作為電影發燒友,這是他唯一擅長且拿得出手的東西。
可以的話,以後也想從事相關的工作,拍自己喜歡拍的東西。
那真是一段無比幸福,無比美妙的時光。
連媽媽都說,自己的狀態比初中的時候好多了。
可惜,這樣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就被三名染髮打耳洞作非主流學生打破了。
再一次放映電影的過程中,三人大搖大擺地闖了進來,用著連敷衍都算不上的措辭自我介紹,然後就開始順平已經看爛了的套路。
我們是朋友了。
朋友就要互相幫助。
我們正好缺個地方聊天,這間教室不錯,讓給我們吧。
這種無理的要求,順平當然不會答應,站起來想要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