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接受你們的敲詐勒索!”
吉野順平終於把內心的話吼了出來。
把一直以來最想說的話,用最大的聲音。
一聲吼完,順平自己都愣了。
原來,瘦弱的自己能有這麼大的嗓門。
周圍的學生們也愣了。
在他們的眼裡,順平就是個沒用的受氣包,倒黴蛋,處於學校食物鏈的最底層。
這樣的人,居然敢和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不良這麼說話?
八要命了?
連他們都這麼想,不良學生們更不會例外。
雜毛的兩名跟班摩拳擦掌,一冷笑,一怒視。
“真敢說啊,明明就是個廢物。”
“對我們說這樣的話,可不是能輕易了結的。”
說著就要上去揍人。
出乎意料地,居然被雜毛老大攔了下來,他靠了過來,一手撐在牆壁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別這麼說嘛,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吧。”
眼見著那張最討厭的臉不斷靠近,順平的腿又開始抖了。
他原以為這樣一刺激,這些脾氣不好,動輒拳腳相向的傢伙就會忍不住,沒想到居然忍住了,還搬出了老一套。
這種反常的舉動讓順平感到恐懼。
勇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有著很強的爆發力,能在瞬間化不可能為可能。
同時又很容易被消磨,難以持久。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用在順平身上同樣合適。
如果上來直接開打,順平反而不會多想,可現在——他又開始慌了。
那些過去的記憶,那些慘痛的經歷不斷在腦內浮現,不斷摧殘著他的神經,啃食著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