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奈沙奈——”沙奈朵連連比劃,將會議廳內的反應轉述給明理。
“好啦好啦。”
看著她鼓著嘴,又認真,又生氣的樣子,明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
“彆拗著性子偷聽啦,那隻會汙染你的耳朵。”
“沙~(我擔心他們對你不利)。”
“就算要對我不利,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討論,怎麼都得關起門來,確定不會走漏風聲,真當那幾位理事傻啊。
你別看裡面的人現在叫得歡,我,都不用我,你和小藤藤回去一個,他們保管閉嘴。你看他們有誰跳出來當出頭鳥的嗎?除了叫囂要聯合,就是攛掇和我有點過節的禪院家主。可惜啊,直毘人老爺子只是長的粗,實際上精明著呢。”
禪院家的那群叫得上號的咒術師,明理也就對禪院直毘人有點好感。
沒他做主,真希也好,更早的甚爾也罷,都不會這麼輕易地離家出走。
雖然年事已高,卻比保守派的年輕人更能接受新鮮事物。
明理有留意過他的眼神,其中有好奇,有探尋,甚至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戰意,卻沒有敵意與戒備。
御三家裡,算得上起“妙人”的,除了五條悟,就是他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那位便宜老爹,手腕、心機、實力都不缺,唯獨缺了幾分生而為人的個性。
就算是棄兒當著咒術聯盟的面,大放厥詞,依舊是面無表情,先一步到走廊上攔路,還是看不出表情波動。
忽略兩人眉眼上的些許相似,所有人都會把他們當做陌生人。
明理也不想和這位已經劃清界限的父親拉近關係,真就當做沒看見,徑直向前。
男人依然故我,就像是在裡面呆悶了,出來透口氣,順帶抽支菸。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男人才吐出一口菸圈,道:“稍微有點過了。”
明理呵呵一笑,本不想接話,卻被沙奈朵拉了下衣角,才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
“不過不行,有些人不把話挑明瞭就不懂得什麼叫收斂,我可不想打上門去的時候,有人推說不知道。”
“為什麼不等五條悟回來。”
“他身上的壓力夠大了,我不想什麼事都讓他來抗,顯得東京無人。”
“你的處境很危險。”
“上次回來就是了,你覺得我會怕嗎?”
“你的母親找我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