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石文快要到我師傅身邊的時候,他的胸前突然發出了一聲炸響,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白石文卻停下了腳步,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前,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砰砰砰。。。。啊。。。
突然,白石文的胸前和後背不斷髮出爆炸的聲音,一處炸開對他的傷害很小,可是這連續的炸響,頓時讓白石文的胸前後背血肉紛飛,堅硬如鐵的面板全都被炸裂,一塊塊血肉連同著一股股黑煙,發出一股惡臭的氣味,四散炸開。
白石文痛苦的叫著,對著天空不斷髮出痛苦的嚎叫。我嚥了口吐沫,有些後怕,幸虧自己離得距離比較遠,要不然非要弄得到處都是,那可真是一個噁心。
此時師傅沒有躲避,一直閉著眼睛唸咒,夾雜著惡臭的血肉掉落在他的身上也絲毫不介意,過了大約幾分鐘,師傅停止了念動,睜開了眼睛,白石文身上的爆炸也停止了。
白石文晃動著身子,似乎有些站立不穩,呆呆的看著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前胸,嘴裡不停的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我忍受了這麼多痛苦,才成為了活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白石文有些瘋癲,身體不住的退後,最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前,似乎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被一個人類打成了這樣。
看到這個景象,我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此時白石文身體殘破,身上的煞氣早就沒了九分,剩下一分支援著他還沒死去,而且這最後的一分煞氣正在慢慢消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死的不能再死。
看著此刻的白石文,我突然替他感到悲哀,一生都活在仇恨之中,為了報仇更是不惜忍受千般痛苦,將自己煉成活煞,從此再也不能正常的生活在人類的社會,只能孤單的活在黑暗中。
如今他一心要完成的目標,眼看著就要達成,卻又被人破壞,煞身被破,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苟延殘喘。
不過我卻並不可憐他,這一切也全都是咎由自取,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自己種下的因,如今終嘗惡果,對他也算是解脫吧。
師傅慢慢的向前走去,似乎要親手了結白石文的性命,但是白石文卻還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膛,嘴裡不住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手下留情。”就在師傅快要走到白石文身邊的時候,一個蒼老的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之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從遠處佝僂著身體蹣跚的跑了過來,這老婦已經極其蒼老,大概有八九十歲的樣子,雖然在跑的很費力,但還是堅持著。
師傅停下了腳步,而那老婦很快的來到了白石文的身前,直接跪了下去,早已經是淚眼婆娑,我雖然沒見過這老婦,但是看她的年紀,也已經隱隱的猜出了他的身份。
那老婦跪在地上,不住地對著我師傅磕頭,一邊磕頭,嘴裡一邊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把,他已經夠慘的了,從小到大受盡了苦難,就饒了他吧,讓他在活幾天吧。
你們要是不解氣,要殺,就殺了我吧,給白家人下屍蟲的都是我啊,放了他吧。”
師傅看著這蒼老的婦人,嘆了一口氣,似乎也已經知道了這老婦的身份,然後緩緩地說道:“帶他走吧!”
這個老婦就是當年白舉的夫人,也是白石文的母親,當時給白朗啟下蠱的應該就是她了,我有些詫異,師傅竟然這麼簡單的就放他們走了,不過雖然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
老婦有些吃驚,似乎也沒有想到師傅這麼簡單就讓他們離開,又是對著我師傅磕了幾個頭,嘴裡謝到:“謝謝,謝謝。我們這就走,我們這就走。”
隨即老婦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太老了,自己走路都有些費力氣,但還是堅持著來到了白石文的身邊,將白石文扶了起來。
“兒啊,我們走吧,不要再回來了。”老夫人扶著白石文,一邊走,一邊說道,但是白石文卻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兩人的背影,我也是嘆了一口氣,來到師傅的身邊,師傅的表情有些難看,撲的一下,直接突出了一口血,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體也有些衰弱,隱隱有些要摔倒,我趕忙跑上前去,將師傅扶住,卻發現師傅的身上早已經是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