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將旅店的地址詳細的說了一遍,讓他記住,出去後就直接找一個會開車的人,這個傢伙又不知道什麼是車,我又是好一通的解釋,他這才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嘴裡還感嘆外面的世界發展的太快。
為了防止他到了陰陽旅店就直接被眾人抓住,我還從衣服上撤下了一小塊布,然後在上面寫上了一個急字,意表時間緊急,當然,我也不擔心會沒人認識我的筆跡,我的筆跡老王是肯定認識的。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就是因為這任東權實在是太憨了,而且腦子顯然不是太靈光,真是有些納悶當初洪秀全為什麼會派這樣一個人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不過,隨即我變苦笑了下,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如今我不也是讓這傢伙出去送信嗎,而且,這個傢伙與社會脫節一百餘年,我真是擔心,他到底能不能將資訊帶給老王他們。
哎,如今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託在任東權的身上了,臨走前,我拍著任東權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任大哥,如今我的命,還有那三個孩子的命就都交到你手裡了,多餘的話也不說了,出去之後,多加小心,這裡面的人都不簡單,切記!”
任東權鄭重的點頭,說:“小兄弟,你放心,我絕對不負所望,成功完成任務。”
我只能選擇相信了,我還能說什麼,任東權走了,在門那裡先是露出了腦袋,觀察了一會兒,看他這麼小心,我的心裡才略微有些安心,但還是覺得很不踏實,畢竟怎麼覺得這傢伙都有些不靠譜。
幫天王送東西,竟然一進城就被抓了,還有這麼悲催的嗎,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特務應該具備的素質啊。
突然間,我的手臂又是傳來了一陣劇痛,這疼痛強烈的刺激著我的神經,痛感彷彿被加強了好幾倍,這也多虧了是我啊,從小就每個月都被劇烈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因此對痛感已經產生了極強的免疫力。
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屈服,這也是王婆出去時候那麼自信的原因。
我看著左手手臂上的面板,已經又是恨大的一塊蓬鬆了起來,上面滲出細密的血珠,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紅色的,可是正在慢慢的轉變成黑色,同時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的氣味。
劇痛不斷地侵襲我的神經,讓我痛苦異常,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打溼,我努力的盤坐在地上,嘴裡不斷地念著淨心神咒,想要集中精神,不去想這痛苦的事情。
剛剛開始的時候,淨心神咒還是有用的,讓我的心中一片清明,彷彿置身於另一片天低,可是沒過了多久,這種症狀就越來越嚴重,從左手開始,然後到右手,接著左腿,緊接著到右腿。
隨著大片大片的面板慢慢的蓬鬆起來,我的身上早已經是血粼粼的,衣服本來被汗水打溼的,但是現在卻是已經被血水打溼了。
身上全是黑乎乎,黏糊糊的血液,而且,散發出一股惡臭的氣味,我自己聞起來都一陣的噁心。
慢慢的,淨心神咒完全的失去了作用,就是我再怎麼念都無濟於事,我也不再念動,身體蜷縮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慢慢的,我的口,鼻,眼,耳全都開始淌血,黑色的血,將我嗆得無法呼吸,更加的痛苦,而離任東權離開一也只不過過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是不知道這裡離沈北有多遠的距離,任東權現在到底有沒有到達。
“吼!”屋漏偏逢連夜雨,遠處的牢房又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吼聲,我知道,是那三個小男孩醒了過來了,接下來肯定又是一番人間慘劇。
咔擦。鐺啷啷!
鐵門開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的心裡頓時一喜,難道任東權這麼快就找來了幫手,可是當門開啟的時候,卻讓我失望至極,進來的分明就是王婆了守林人。
這兩個老傢伙一臉的壞笑,然後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牢房前面,見我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臉上滿是嘲諷之色,嘿嘿的壞笑。
“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否要給二公子效力!”守林人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我,似乎在等著我說出確認的回答。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聲音都有些顫抖,牙齒顫動,說:“呵呵,讓我,讓我給那個,傻逼,效力,我,我笑你大爺!”
守林人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還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到了如今的情況,我盡然還能堅持住,可是他不知到,屍王眼每月帶給我的疼痛絲毫也不比這差,而且,更有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