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黑貓用垂涎的目光望著。
繞是帝青璃定力極好，沒忍住抽了抽嘴角，沉默了幾秒，方才平靜的開口：“你方才說暴靈之地不能毀？”
歸真恍然回過神，微微移開目光，輕咳一聲道：“你應該也已經發現，那個地方集合了世間所有種類的情緒，以及所有種類的力量，完全不像苦業海、萬惡淵這些地方，都是些負面力量與情緒。”
帝青璃微微蹙眉：“說重點。”
“重點就是，那個地方十有八九是這方宇宙的支點，是一切本源之物下沉的地方，你若是毀了那裡，最終結果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在宇宙其他地方重新出現一個暴靈之地，要麼整個宇宙隨之碎裂毀滅。”
說起正事，歸真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不惜自斬己身徹底摒除七情六慾對你的影響，也想毀掉那個地方，但如果你對這個宇宙還有幾分仁慈，希望你能打消這個念頭。”
“何況那裡不是那麼容易毀掉的。”
“在你跟創世神和青帝去那裡尋找世界樹種子之前，你應該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不是嗎？”
歸真的本意，是想勸帝青璃放下這個執念。
然而帝青璃聽後卻是眸子微眯：“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去過暴靈之地？”
“那是自然，我雖不是全知全能，但有些事還是能推算……”
歸真對自己的本身頗為自信，然而說著說著，它忽然發現不對勁，正想解釋，突然感覺一股莫名的危機襲來。
頭皮一麻，歸真幾乎是下意識壓下貓耳，下一瞬就感覺頭頂一涼。
歸真伸出爪子摸了摸頭：“……”
很好，繼禿了眉心之後，它又禿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