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對方是某個小家族的小姐,不惜嫁給他這個命不久矣的殘廢人,無非就是看中了宮家這個名頭罷了。
甚至有可能,對方是接了宮家主母的好處,是對方光明正大安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人,甚至是找機會讓他早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一位新婚妻子,別說喜歡了,宮郢自詡自己沒有當場翻臉,已經算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至於掀蓋頭喝合巹酒甚至入洞房……想也別想。
宮郢眸光凌厲,視線在床邊端坐著、身穿豔麗紅色婚服的‘少女’身上一掃而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新房內一片死寂,絲毫沒有新婚之夜的熱火朝天,反倒是房外的大堂內,依舊傳來眾人歡慶的聲音。
——他們才是這場婚事的真正受益人,宮郢冷著臉心想。
卻聽見那‘少女’突然開口,打破這一室寂靜:“夫君。”他聲音輕緩,卻不似普通女子那邊嬌柔,“為何還不來掀蓋頭?”
宮郢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話,心頭微微詫異,卻還是一聲不吭,沒有回應對方的打算。
但讓宮郢更沒想到的是,似是因為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他的新婚妻子突然站起身,緩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前蹲下來,緩緩仰起腦袋,似是隔著那塊紅蓋頭在看著他一樣。
宮郢眉頭一蹙,雙手按住輪椅就準備離遠些,卻發現輪椅怎麼也滑不動。
他低頭一看,這才看見‘少女’竟先他一步按住了輪子,讓輪椅一點也動彈不得。
宮郢:“……”
力氣還挺大的。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努力緩聲說:“江小姐,你應該也很清楚,這場婚事你我二人都並非你情我願,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既然如此,那些場面事,能不做就不做吧,你我二人也都輕快些。”
“誰跟你說我不情願了?”‘少女’卻一歪頭,聲音似埋怨似難過般,“江瑭傾慕宮大少爺已久,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嫁給大少爺,心裡歡喜得很,少爺說這些都是場面事,江瑭聽在心裡可難過著呢!”
聽到他這番話,宮郢的表情空白一瞬,只覺得這話聽起來比這場婚事還來得更荒謬一些。
對方一個妙齡女子,傾慕他一個殘廢人多年?不論誰聽見了都得說一聲‘可笑至極’吧?
宮郢也同樣這麼認為,甚至覺得這也許又是宮家那主母耍的什麼把戲,好讓人看他的樂子。
於是他冷哼一聲說:“可惜江小姐一番情誼,實不相瞞,宮某不喜女子,承不了小姐的情。”
卻聽見‘少女’哎呀一聲,語氣好不欣喜,彷彿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喜訊一般:“這麼巧的嗎?江瑭也不喜女子,而且……也不是女子,這豈不正合了少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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