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忙著,嘴裡也閒不下來,有人也問她,“老夫人叫你去做什麼,三姑娘賞你什麼了?”
蕭善手底下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回,心裡實話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三姑娘賞了我一個“當驢當橋”的機會。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不外如此。
這神奇的三姑娘,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要不是四姑娘當機立斷選擇“自首”走在了前頭,自己可能如約去了三姑娘那兒,應當是能得到賞錢的。
蕭善苦中作樂地這般想到,回憶了下自己身上能拿來充數的東西,呃,她似乎沒戴首飾,除了頭上的一對掩鬢,還有包頭的手帕。
可這大夥兒都知道這是她自個兒的東西,說成三姑娘賞的,豈不是顯得不倫不類。
“賞錢可能是忘記給了,待下回見了主子,再提一提。”
沁人肺腑的香氣從鍋中飄出,婆子們一抖漏勺,餃子熟了!
鍋蓋一揭開,白色的蒸汽和著面香陷香撲面而來。
萬婆子拿筷子夾起一個,小心翼翼地送到嘴邊,咬了一口,麵皮軟,肉餡香,皮不粘牙,陷不膩口,吃到嘴裡鹹香微辣,汁水飽滿,無比順口。
她連連稱讚:“好吃好吃!”
萬婆子吃完了一個放下碗,對著蕭善誇道:“姎兒你這手藝沒的說,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誰家小子,可惜了我沒個年齡相當的兒子。”
蕭善被誇的不好意思,這怎麼就成了她的功勞,這不是大夥兒一起包的麼。
“就是,表公子這人雖說名聲不好聽,但是長得俊啊,還有身份有地位的!也從沒聽說過他對女子不好的話來,要是能入瑞王府當個有品級的妾室,那一輩子也不愁吃喝了。”
蕭善想了下,自己還得在侯府呆幾天,謠言得趁早掐滅的好,免得影響自己接下來的逃跑計劃。
她神情自若,沒有半點心虛或者羞澀,笑著反問她們,“我現在就缺吃少喝了不成?我在府裡做女使,一月可是有十五兩的工錢,還管吃管住。”
“再說離了府,不說我有個舉人兄長,單說我自個兒,識得藥材醫理,擅廚藝,會木工,對侍弄花草有些心得,單這幾樣,我靠哪個都能把日子過得滋滋潤潤地。”
最後對著幾人一挑眉,神色微傲,“想嫁人就挑個人品性情過得去,能拿捏得住的,不想嫁罰銀我也交得起,做什麼要去那權貴家的後院縮著膀子過活呢。”
大夥兒一聽也是,王府說起來富貴,可你不見得就有命一直享那份兒富貴。
也有不認同的,嫁沒嫁人的都有。
“可那是王府啊,王府的妾室都是有品級的,又不是外面街上雜貨鋪老闆的妾,擔心正室會隨意發賣自己。”
“只要籠絡住了丈夫,還怕日子不好過?不必再辛苦做工,每日品茶插花多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