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咔嚓!”
一口咬下去滿滿的酥脆,這豬皮烤的又薄又脆,酥香酥香,非是他們牙口好,而是這廚子手藝好,骨頭也被一起嚼了,絲毫不會卡著。
每人面前都有六個小小的料碗,乾的,溼的,偏麻的,偏辣的,和甜的。
各有各的滋味,幾人吃的極其滿足。
“茂節,這可比你家酒樓裡賣的好吃多了!”
寶藏廚子到底是留在家裡服務自家人,一個唇紅齒白的清秀公子吃完了砸吧砸吧嘴,慢悠悠地喝著解膩茶水,“聽說你家這廚子是個年輕姑娘?”
齊世子還未回答,瑞王殿下閉著的雙眼眼皮抖動了一下,天兒又涼快了許多,他倒要聽聽這人想說什麼。
齊世子並未察覺到瑞王殿下釣魚執法的意圖,停了筷子緩緩道,“不錯,的確是個年輕姑娘,家中酒樓就是仰仗著她的巧思開起來的。”
這沒有好避諱的,本就是眾所周知的事兒,且自家也沒有以權壓人,雙方互惠互利而已。
幾人之前聽家中長輩們說起過,但由於他們言辭中的酸意太重,不好分辨話中有沒有摻水。
此時得了兄弟的肯定回覆,“這廚娘漂亮嗎?”
絲毫不知自己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蹦躂——
“該不是要下雨了吧,今兒晚上涼的過分,最近一天比一天熱,許久沒有這樣的涼快的夜晚了。”
好在這時,蕭善來了。
今年的夏日來的又急又猛,這兩天實在熱壞她了,豔陽下就是個打個哈欠眼角擠出淚花,也會頃刻間蒸發不見。
當然了,這是誇張了一點,但熱是真的熱,嗓子都疼了,主要是忙起來就忘了喝水。
進了院子看到亭子裡跳舞的美人,蕭善腳下稍作停頓,美人頭頂掛著蹭亮蹭亮的巨大燈籠,身上的裝扮漂亮又華麗,舞姿優美而孤寂。
比之見到的菡珺姑娘的舞姿少了嫵媚婆娑,多了輕盈曳曳。
整個人如同被風吹起的花枝,如果不是腳能踩在地上,早都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走進了才發現這姑娘並不纖弱,偏偏舞姿很容易惹人憐惜,俯身仰望間像極了一隻奮力掙脫牢籠的,蝴蝶。
蕭善覺得她心疼人的毛病又犯了,並不是因為這姑娘長得漂亮,單為她身上這股勁兒,不向命運低頭的勁兒。
她是個外行,看不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水準,粗略判斷,也能打個七八十分了,這樣的水平在現代養活自己是不成問題的,放在當下,卻只能做一個供人取樂的玩物。
同為女子,她感到心酸又憤怒,卻無能為力,大環境的壓迫,她能做的就是遇見了,對方有需要的話去伸手幫一把。
蕭善慢慢抬起頭,不再分餘光去注意亭子裡的美人。
“手上提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