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從善如流地改口:“不問了。”
蕭策安:“怎麼不回答了?”
走了一晚上,楊柳小腿痠脹,躺下後熱氣一蒸騰,眉眼舒服地展開,睏意也上來了,模糊回道:“沒什麼好說的。”
蕭策安耳邊傳來清淺勻長的呼吸聲。
他不言不語,盯著頭頂的紗帳看,長眉煩悶地蹙起。
俄頃,蕭策安叫起楊柳,指尖滑上她衣襟,輕聲道:“來一次。”
楊柳搖頭:“太困。”
蕭策安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楊柳不怕他了。
欲和懼才是拿捏一個人最有效的手段。
楊柳從沒有多大的欲,只有懼對她才有用。
蕭策安手指撫上楊柳的臉頰,細滑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摩挲了下。楊柳也被他弄醒,無奈地看著他。
他翻身,從暗櫃裡取出一隻瓷瓶,隔著錦被捏楊柳的腿,見楊柳眼眉微皺,掀開錦被要給她塗藥。
楊柳覺得他怪怪的,但說不上哪裡怪,道了聲謝,想拿過瓷瓶自己上藥,卻發現瓷瓶被他緊緊攥在手裡,如何也抽不出來。
蕭策安掀開被子,“朕來。”
楊柳點頭,將中衣褲腿捲到膝蓋下面。
蕭策安將涼沁沁的藥膏揉勻,聽到楊柳的抽氣聲,抬頭卻見她一臉淡然,略一挑眉,手指上移。
楊柳手壓在膝蓋上:“只有小腿疼。”
蕭策安頷首:“腰疼嗎?”
楊柳遏制住點頭的沖動,答道:“不疼。”
蕭策安眼中閃過笑意,不由分說地撩起楊柳上衣,只露出一小片腰腹,挖了藥膏去塗:“你和宗臨去射箭做什麼?”
他手上有些提筆握劍磨出來的薄繭,在楊柳肌膚上劃過時,楊柳拉傷的腰腹有些疼,還有許許多多的癢。
楊柳道:“聚著比一下……呀,你別撓我……”
她怕癢,笑得眼角都是淚花,躬身去躲,等恍過神來,只覺得涼氣撲面而來,衣裳盡皆褪去了。
楊柳臉頰微紅,鑽進錦被裡。
不多時,蕭策安也強硬地擠進來。
他捱得近,楊柳去推,碰上他覆著薄肌的胸膛,又猛地縮回去,只低聲道:“您怎麼不穿衣服。”
蕭策安置之不理,大掌罩在楊柳腰上,輕輕重重地揉著:“方才用的是舒筋活絡的藥,要揉開藥性。”
楊柳捂著唇,耳根紅透,臉龐也染上胭脂的緋色,“您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