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箏懵了懵。
她這些天天天罵南澤和南笙,但冷不防南澤說到姐姐這個詞,她反應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是指南笙。
回過神,她像只被抓尾巴的貓炸起來,“南澤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害你媽了。你媽是難產死的。”
南箏從小接受世家小姐的禮儀教養,經臨大場面都遊刃有餘,可她一生唯獨在面對南笙的時候,從始至終都長不大。
依然是那個不甘、激烈、幼稚的、像得不到自己心愛玩具、或者不被大人看重的小孩子。
南澤只是隨口說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直直戳中了她埋藏了十幾年的心思。
“既然沒有,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南澤漫不經心眯了眯眼。
南箏對她母親的畏懼竟然這麼深刻!
都過去十幾年了,南澤本來沒期望能輕易從南箏口裡挖出什麼,但只是這麼隨口一炸,南箏的反應竟然這麼失常。
看來她猜的沒錯,南箏當初是真的動過要害她母親的心思。
早知道南箏這麼容易崩盤,她昨晚就直接問他們夫妻倆了。
“我……”南箏被南澤的反問堵得一時啞然。
她繃著的一張臉,又冷白了幾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失態。
“是你在胡言亂語那些無中生有的話。南澤,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道你不喜歡我,難道你還真想害我?
我知道,我和你媽是姐妹,我們兩個卻都和你爸爸在一起,你心裡會不自在,甚至可能這十九年來都恨我。
可南澤,你不懂感情的事。我和你爸是兩情相悅,再說你媽死了,他有權利再娶。我們既沒犯法也沒背德,你沒資格因這個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