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要血！”
細胞在迅速分裂更新，血肉在彌合，他要掙脫束縛，去汲取那聞起來香甜可口的鮮血。
但是，鎖鏈穿過四肢，鑲入牆體，將他整個人如同西方獵人掛在家中的戰利品獸頭一樣，掛在這一片牆上。而彌合的血肉將金屬與軀體粘連，如同從體內長出來一般，然後在他的暴力下撕碎，再癒合，再撕碎，重複著無用的工作。
鮮血鏽蝕鎖鏈，猩紅的血痂和破碎的細白皮肉成為了鐵鏈的一部分，共同的束縛著這個試驗品。
“甲九實驗體，是水滌反應整體復刻人體固化的產物，可以說是成功，也可以說是失敗。”孫太醫站的比較遠，開口道。
霍天驍問“成功在什麼地方？失敗在什麼地方？”
“我們成功的將水滌反應的四種機制，組織外液細胞交換滲出機制、端粒酶活化刺激機制、經脈強化機制、魂力虹吸機制，透過調整優先度與配合模式，結合霍先生的‘基因’記憶體，復刻到人類身體上，從而不需要服用玄水丹，每時每刻都可以進行機制執行。”
“已知壽命，理論極限為一千年，實際上在端粒酶活化刺激機制下，哪怕一千年過去了，他理論上還是有一千年壽命，端粒磨損甚至無法跟上修復彌補的速度。”
“經脈強度可以承受千年量內力的執行，且還在強化，目前看不到強化極限。”
“而本身於泥丸宮內形成了一個特殊的能量漩渦，以每天001夕的速度增長魂力，也就是內力量。根據分析計算，這個增長速率一直處於上漲，雖然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實驗體基本永恆的生命加持下，總有每秒就是上萬夕增長的可能。”
“只是從這些角度來講，對於水滌反應的復刻，我們成功了。”
的確，只是看這些的話，孫太醫他們已經成功了。
一個基本無限壽命，細胞一直保持更新，經脈一直強化，內力一直增長的人類，本身不就是水滌反應復刻的完美體現嗎？
可……
真的完美嗎？
“失敗在哪裡？”霍天驍伸手摸了摸牆上人的高挺鼻樑，空氣中的水分與人體本身的水分凍結，封住了他的嘴。
孫太醫看著牆上的人，又看了看四周慘絕人寰的現場，天花板也被鮮血浸染，內心的恐懼彷彿再一次被喚醒。
“放心，這一次有我。”
霍天驍的話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不，這種例子不合適，是憑藉自己的威信與淡漠完美的壓制了孫太醫對於牆上人的恐懼。
“他無法使用任何一門內力武學，因為他的內力全部供應四大機制的鏈環作用，保證自身水滌反應的供能，就是最簡單的外功，也沒有辦法，實在是沒內力可用。”
“實際上，水滌反應的耗能也正在以一個緩慢的速度逐漸遞增，耗能大於增長將取代目前的穩定，最後因為能耗問題而結束生命。”
這是當前技術無法改變的，如果不將內力魂力納入供能系統，那麼能耗問題將更早爆發，這一套供能系統將問題延長至更遠的未來，為解決留下足夠的時間進行技術攻克。
對於這個想法，霍天驍報以贊成，對於並非那麼天才的尋常科研人員，將問題遺留給未來本身就是一個天才的想法。
當然，並非一切都遺留給未來，那是抑制文明發展，只有當前實在沒有辦法解決的遺留給未來，在基本條件跟上之後重啟專案追尋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才是解決難題的正解啊！
“很不錯的結果，但是，這並非它理論外的根本，能耗問題本身就是理論體系中需要攻克的一個點，這是其中一個階段的成果，你們做的的確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