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什麼不好,偏要那盆花。那就是一盆普通的花而已,你要它來幹什麼?”
安心還想說“你除了妖法又不會仙術,即便要來也是白搭”,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畢竟這種直截了當的赤裸裸的嘲諷,換了誰估計都會無地自容。
尤其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爭鋒相對的時候,還是儘量少製造些不愉快的好。
“少廢話,管你要你拿來就是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不就是一盆花嗎?要不你就給他算了。讓他帶著他的花有多遠滾多遠,我們清淨清淨的過我們的小日子不好嗎?”
我的天!這個時候你來搗什麼亂?
一直站在樓梯上一動不動像雕像一樣的肖漢突然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更助長了邱星球的志在必得的決心。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那盆花就像安心的命根子一樣,她怎麼可能隨便拱手送人!
她還有好多未解之謎指著它來破呢,最近一直被各種無厘頭的事情纏繞著,如果不弄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她的餘生都不得安寧!
所有的這些,都是安心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不過自己不是都已經向他坦白了嗎?肖漢怎麼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反而還勸自己就範呢?
安心真是懶得理他。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和他們父子多費口舌。
“花是不可能給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吧!”
安心索性脖子一橫,眼睛一閉,不再說話。腦袋掉了不就碗大個疤嘛,怕什麼?放馬過來吧!
然而,她等來的不是冰冷的刀劍,也不是無形的鎖鏈。
等來的卻是邱星球的一聲大喝: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交出來,我就燒了它!”
燒?他要燒什麼?!
安心慌忙睜開眼,只見邱星球左手打著打火機,而那隻不靈光的右手裡正端著一直黑色的繡袋。
他一邊瞪著安心,一邊把左手慢慢地往右手邊靠著,打火機突突跳躍的蠟黃色火焰就要挨著繡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