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推託?又不是非得結親不可。”池非魚癟嘴道。
“哦,三弟你說說如果不結親,我們怎麼與朝家結盟,朝家怎麼肯出兵幫我們?”池惠站出來道,他的計謀被否定,他自然不會幹看著。
“不結親,不結盟。”池非魚道。
“不結親不……三弟,不要胡鬧,我們如果不與朝家結盟,我們是抵抗不了頁家的。”池惠皺眉道。
“那也不盡然。”池非魚走上前,拿過池惠手中的玉竹。池惠本來想不給,但池非魚動作太快,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池非魚拿過玉竹,指著胯城道:“頁家的騎軍在這是不是?”
眾人點頭。
“水軍在這?”
眾人又點。
“步軍在這?”
還是點頭。
“嗯,那就是了,請問三叔,以你對步軍的瞭解,頁家的步軍趕到胯城還需多少天?”池非魚看向自己絡腮鬍子的三叔,他三叔關係不錯,因為兩人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騎馬打獵。
這時聽到池非魚問自己,三叔自然是立馬出來回答了,“晴天的話,大概七天就能趕到,雨天的話恐怕還需多兩日。”
池非魚點點頭,“多謝三叔。”又看著沙盤道:“假如他們狀態良好,需要七天,那步軍趕往胯城必定要經過此地是不是?”
“這裡是步軍西進的必經之路,他們要想趁早趕到的話,必定要經過這裡。”三叔道。
“是了,按照路程,他們大概第五天就能到達這裡,到時他們必定人困馬乏。如果這時,我們出一直騎軍偷襲他們,能不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池非魚指著沙盤,將一支騎軍從都城東門牽出,直奔西峰口。
“能,肯定能。”三叔激動道。
池惠卻是搖頭,“就算是騎軍突襲,我們也不可能完全殲滅這支步軍,而且還有可能引起他們的騎軍回防,到時兩頭夾擊,我們不是白白損失一支騎軍?”
池非魚搖頭道:“我們並不需要殲滅他們的步軍,只是去搗個亂,做出要殲滅他們的樣子。這樣他們就會通報胯城外的騎軍,那些騎軍得到訊息後,一定會回援相救。而那時,我們只要及時分兵在這個地方,提前打好埋伏,等他們騎軍一到,我們就一路殺出。騎軍對騎軍,又提前做好了埋伏,我們沒理由輸啊。”
池非魚操控著沙盤上的兵馬,繼續說道:“等消滅了這支騎軍,再由我們步軍從西南進發,同時騎軍迴旋,反打他們一個兩面夾擊,這樣他們不就一攻即破了嗎?”
看著沙盤上的演練,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似乎也可行啊。
只是這方法有些……太大膽了,而且風險極大。
所以池惠立刻站出來道:“三弟這方法看似可行,實則漏洞百出。”
“哦?請賜教。”池非魚將玉竹交還回去,由池惠指揮。
池惠接過玉竹,深呼吸一口氣後,走到正位,兩側都是家族各軍統帥和將軍,分列兩側,好像在等待他的命令一般,都投去期許的目光。
看這位一向以謀略出眾著稱的二公子,到底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