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北邊,以灑酒河為中心分界的北大陸,那邊雖然很少侵犯,但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鼾睡,那也是一個隱患。
簡單而言,池家處於四面環敵的境地,情況不容樂觀,而且此刻正有一面已經開打了,還取得了勝利。
這……無疑不是給另外三家提醒,到吃肉了,還不來分一分?
所以此刻老人焦頭爛額,渾身顫抖,竟說不出一句話。
體貼他的老大人,也就是池家“皇后”——老夫人立刻讓人去扶著那位老人,同時安排長子,池非魚父親,未來家主池正言來做接下來的事。
池正言應了,一邊帶領族人完成接下來的儀式,一邊讓人去準備棺槨,還是要早日入土為安的好。
等這些事都做完後,眾人才依次離場。
也正是這時,池非魚的母親璇夫人璇凡兒才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她看到兒子面黃肌瘦,穿得破破爛爛的,差點驚呼了出來。
她拉著兒子的手,趕快出了祠堂,轉入一旁的牆後,一把將兒子抱入懷中,口中嗚咽,嘴裡說著一些心疼兒子的話。
雖然離開了三年,樣子都已經大變樣了,但這位母親還是能夠一樣認出兒子。
池非魚被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哀求道:“啊娘,我快喘不過氣了,要死了要死了。”
璇凡兒鬆開兒子,看著他的臉龐,眼淚汩汩往外流。擦了擦眼淚後,故作生氣道:“死了就死了,叫你不聽話,非要外出遊蕩,這下好了吧?吃到了苦頭吧,你看你瘦的……連娘都差點沒認出來你。”
說著又哭了起來。
池非魚拉著母親的手,搖晃道:“是啊娘,我在外面過得可苦了,吃不飽,睡不好,穿不暖,還時常被人打,要不是你兒子我本事大,恐怕就被人打死了。”
“啊?!真的?那你……”璇凡兒一聽這些,心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但隨後看到兒子憋著笑,就知道這小兔崽子又在哄騙自己。
她嗔怒瞪了兒子一眼,但也不會真的生氣,而且她也相信兒子在外這些年肯定過得不好,至少從面板的顏色就能看出來。
兒子剛出去時,她把他養得多好啊,又白又嫩的,像一個瓷娃娃,現在呢?
說是一根燒火棍也有人信。
在外面還是吃了一些苦頭的。
“娘,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面。”池非魚拉著母親的手說道。
“好,我這就去給你做。”璇凡兒忍著眼淚,拉著池非魚就往回走。
璇凡兒是池正言的大老婆,也就是正妻,生有兩個兒子,大的一個就是池非魚,小的一個叫池嶽,現在只有十三歲。
璇凡兒雖然才生兩個,但池正言卻有十多個孩子,比池非魚大的也有兩個,所以池非魚排行老三,是三公子。
池正言是未來家主,自然妻妾很多,這也十分正常,畢竟連年征戰,男少女多,打一場戰爭就死一大片男人。
為了人口的繼續繁衍興盛,男人也是無奈,不得不挑起這樣的重坦。
所以一般一個男人都是配好幾個女人,男人死了,女人還可以隨意改嫁,反正儘量多生孩子多造娃。
對此,池非魚從來不會說什麼,在他原有的觀念裡,一夫一妻制雖然美好,但畢竟在這個時代難以實現,而且也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