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許平治的眼眶都紅潤了,這大半輩子過來了,他心裡清楚。
父母從小就不待見他,一是因為他軸,還有他真不是讀書的料。
但打小,他對二老便是言聽計從,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可如今呢,連自個兒子跟著一起受氣不說,還得當著眾人的面給這樣數落。
教養?要說教養,他大哥,小弟的孩子就比他兒子有教養了?
至少到了這個家,許逸就一直安分地坐在角落裡。
其他幾個呢,不是纏著自己的女兒,就是張開閉口賺了什麼大錢。
到底誰踏馬,說話不像樣了。
許平治的爆發有些突然,甚至連妻子楊琴都有些始料未及。
每逢過年,他們家受氣都已經成了慣例,可也沒見自己老公這麼硬氣過。
楊琴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隨即又馬上明白了過來。
雖然老許動不動在家數落孩子,可打心底是把對方當成自己最大的成就。
可如今唯一在意的東西,都被人重傷得一文不值了,就算是老實人也會跟人犯急啊!
老太爺,還從未給許平治頂撞過,這會一下子給氣的連連咳嗽了起來,手指著許平治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麼一鬧,老大老三也沉不住氣,一併開始連炮轟擊。
說什麼老二自己都做父親了,也不懂得敬重長輩,全然把許家說成了一文不值。
“呼!”眼看局面越來越不可收拾,靜坐著的許逸深深吸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道:“爺爺,我往你儲蓄裡打了些錢,這以後吶,我紅包也就不給你準備了,這就一次性了哈!”
“爸,我們回家唄!”
聽到許逸這句話,大伯家以及小叔家全部怒目相對,這可不是在給老爺子火上澆油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人家手上的腕錶,突然傳出了刺耳的提示聲:“您的儲蓄賬戶到賬,二十萬元整,請注意查收!”
老人家,耳朵有點背,習慣性把什麼音量都調到最大。
這可不趕巧了,小喇叭一般的音量一傳出,在此刻無異於一顆躥天響雷,將呲牙咧嘴的幾人全部震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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