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祿看著一地失效了的神性石,轉念一想,“不對啊,我現在是頂級富二代了,不是之前那個小社畜了,現在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還是問題嗎?”
顯然姜盛祿的思想還停留在曾經那個和諧美好的法治社會,但在天武帝國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在場的人幾乎無人敢想讓姜盛祿賠償這個事情。
他們想的是,“神性石柱碎了?!這怎麼可能?!這一根石柱已經伴隨了餘暉城數千年了,即便是朝代更迭也沒有更換,畢竟神性石是全大陸統一的神性測量標準,跟帝國信奉哪個神詆沒有任何關係。”
“更為可怕的是,數百年前天武帝國建國之時,的確有下令將全國的神性石柱摧毀重鑄,可是每個郡縣派來了數十名築基強者也未能傷到石柱一絲一毫,凡俗的招式根本無法對神性石造成任何傷害。”
想到這,眾長老向大宗伯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詢問,“這小子是真的用天賦神性將石柱擊碎?”大宗伯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眾長老明悟,“的確,原來這個姜盛祿就是因為自己天賜的神性過於強大,神性石柱承受不了故而炸裂。”
而大宗伯,“對!這根神性石柱存在了數千年了,這小子……得賠錢!”
齊鹹雖然年紀尚小但也和眾長老想的一樣,可是他不信。
齊鹹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信,也不能信。
面色癲狂的齊鹹歇斯底里道:“不可能,怎麼能有人會有這樣的神性等級,一定是邪術,你絕對是邪神信徒,用邪神的方式摧毀了神性石柱!”
言罷,齊鹹將目光投向其餘的長老,他似乎在用眼神祈求著眾長老,“今天的事情只有我們知道,若是我們不傳出去直接將這兩人滅口,我就還是大宗伯,我們之間的交易照常進行,我齊家願再讓出三成分給諸位。”
事到如今,齊鹹也不在隱瞞,正大光明地聊起了謀反之事。
可是眾長老看著齊鹹眼中略帶一絲瘋狂的希冀,無一例外地搖了搖頭。
萬事萬物哪有天衣無縫,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將大宗伯以及剛剛誕生的神眷者扼殺簡直是太瘋狂了。
沒有人會傻到做這種事情。
而且眾長老與姜盛祿只不過鬥了鬥嘴,並無難以平復的交惡。
現在想來齊鹹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子罷了,何必為了他得罪姜盛祿這個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眾長老搖了搖頭,大長老率先開口,“齊鹹小兒你莫要含血噴人,吾等怎麼可能與你有這等勾當?”
二長老隨即補充:“就是就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了我們還是看著你長大了,沒想到你居然包藏禍心。”
三長老更是諂媚地向姜盛祿示好:“我等與神眷者大人何曾有你說的這般水火不容,神職人員與神眷者大人向來是情同父子,是吧,姜霸霸!”
姜盛祿震撼於三長老的無恥,但還是強裝高冷的微微點頭,“嗯,的確是這樣。”
四長老是個魁梧的漢子,相對來說就更為直白一些,“來人,將這個畜生拖出去,押入刑偵司,將齊家歷年來偷稅漏稅之事給我好好的查一查!”
這還沒完,四長老隨即將一顆牛頭一般的腦袋轉向姜盛祿:“大人,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不這個給齊家抄家一事……就麻煩您了。”
姜盛祿一聽,“抄家?這可是肥差啊。近幾年齊家透過齊鹹的大宗伯繼承人身份可是撈了不少油水。”
“到時候不管抄出什麼來,直接一句齊家最近生意虧損的厲害,竟只剩現現銀百兩,房產地契一併被抵押了出去。”
“妙啊!”
姜盛祿極其開心,可還是要裝作淡定,“既然是分內之事,我作為晚輩自然義不容辭。抄家,一定會抄的漂漂亮亮,不會辜負諸位的期望。”
看著姜盛祿佔了天大的便宜卻還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齊鹹簡直要氣瘋了。
他齊家與姜家對峙百年,在商戰領域從來都是分庭抗禮,十年前出了個姜富貴,一場算計使得偌大的齊家落魄至遣散家奴,食不果腹。
而如今又出了一個姜盛祿把齊家東山再起的契機扼殺在了搖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