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安言就提出要回家。霍成飛沒有繼續挽留,很痛快地送她回去。
路上,兩人相談甚歡,一直到西苑小區顧以恆的別墅門前的路邊,小車才停了下來。
安言微笑跟霍成飛道別,擰開車門下車,還不忘回頭再跟霍成飛揮揮手。霍成飛笑著說了一句再見,關上車窗發動了油門。
安言沒有馬上轉身進去,而是目送著霍成飛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才回頭。
然後,她整個人就如木雞一般呆住了。
別墅門口的一棵大樹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一個身影靠在車門,正默默地看著她。
路燈不是很明亮,卻足以讓安言看清楚了那個身影,挺拔修長,帶著森森寒意,還未靠近,就讓她感到周身都發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真沒想到,秦慕堯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看他那姿態,一定等了一陣子了。
剛才她跟霍成飛道別的情形都被他看見了,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心裡忐忑不安,安言還是鼓起勇氣慢慢走到秦慕堯面前。
離得近了,從秦慕堯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更甚,安言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上毫無表情,深邃的眼眸如深不見底的潭水一般黑沉。
安言努力剋制想逃離的衝動,故作輕鬆地勾起唇,輕聲道:“秦總,您怎麼來了?”
秦慕堯沒有回應她,緊抿的雙唇微微扯了扯,忽然抬起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安言瑟縮了一下,“秦總……”
“我要是不來,又怎麼能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男人終於開口了,聲音微沉,語氣譏諷。
安言的心沉了沉,馬上解釋:“我沒有,霍成飛只是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秦慕堯打斷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似乎有暗流在湧動。
“是……是的。”不知為何,安言感到心虛得要命,就好像自己是一個被丈夫捉姦在床的妻子。
秦慕堯的瞳仁猛地收縮,呼吸的頻率突然變得緩慢而沉重,低沉的嗓音變得暗啞:“原來,我只不過對你稍微冷淡了些,你就開始不安分了。”
安言的心急跳,剛想繼續解釋,男人突然一把摟住她的腰,低下頭捉住她的唇。
安言整個人都蒙了,怎麼都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
他明明在生氣,在質問她,怎麼又會對她做出如此舉動?
然而,馬上她就體會到了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