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您別生氣，其實沈先生也是為了讓廣告拍得更好，都是為了藝術，所以我覺得沒有什麼關係。”
沈柏寧馬上喜笑顏開：“大哥，你瞧瞧人家安秘書多麼通情達理，哪裡像你這樣老古板。”
“你住口！”秦暮堯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厲聲喝道：“什麼為了藝術，一個女孩子那樣打扮成何體統！”
“哎，你怎麼說話的？”沈柏寧不樂意了，馬上反駁。
可是不管他怎麼咋呼，秦暮堯就是不準，最後他只好妥協，讓安言就這樣走走臺步讓他看看。
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秦暮堯氣得來了少爺脾氣，沈柏寧對安言的態度也差極了，各種挑剔，各種冷嘲熱諷，不是嫌她步子太大就是嫌她腰桿不夠直，害得她來來回回走了半個多小時，腳都酸了，他還是不滿意。最後秦暮堯看不下去了，提出暫停，安言才坐下來休息。
“我說沈柏寧，你這是訓練模特還是設計形象？要是你再這樣折騰安言，那你還是回去吧，我另外請人。”
“喂，秦暮堯，你講不講道理，我現在是免費幫你，你還不高興？”沈柏寧指了一下安言：“人家安秘書都沒有意見，你心疼個什麼勁？難不成你喜歡上她了？”
這話一出口，安言愣住了。
秦暮堯這是在心疼她嗎？她怎麼沒有看出來？
卻見秦暮堯的臉色又變了，馬上指著門口說道：“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惱羞成怒了？呵呵，看來被我說中了。好吧，我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我再來。拜拜！”沈柏寧伸了一個懶腰，慢騰騰地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向安言擠了擠眼睛，笑道：“安小姐，不知你是否賞臉陪我吃晚飯？”
安言還未回答，秦暮堯就幫她說了：“她沒空！”
“好吧，那我明天再跟安小姐約。”說完，也不等秦暮堯說話，他就走了出去。
屋子裡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安言偷偷瞟了秦暮堯一眼，他的臉緊繃著，眸底依舊蘊著怒意。
安言訝然，她從未見過秦暮堯如此暴怒，哪怕是林可柔和喬楚羞辱她，他幫她出頭，也沒有發過這樣的脾氣。為何今天他會這麼反常？
她試探著問道：“秦總，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啊，我太笨了，總是不能讓沈先生滿意，我……”
“別說了，不關你的事。”秦暮堯皺起眉頭，很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然後走回辦公桌坐好，向她揮揮手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下班回去休息吧！”
隔著遠了，安言沒有了剛才那種壓迫感，不過，她仍舊能感覺到秦暮堯在生氣。
看情形他似乎不想再提剛才的事，她還是不要多嘴，乖乖聽話出去吧。
“那我出去了。”她點點頭，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就聽見秦暮堯壓抑的聲音傳來。
“沈柏寧油嘴滑舌，他說什麼你都不要信，更不要單獨跟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