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落寞,委屈,沒有親人,她不敢再信任人,在這個世上,她只相信自己一個。
過後,他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費勁千辛萬苦,才終於讓安言恢復了一點菸火氣。
可現在她彷彿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時候。
難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令安言變成這幅模樣?顧以恆滿心疑慮地想著。
“你怎麼還沒去睡?”安言喝了水上來,發現顧以恆還站在樓梯口發呆,於是淡淡地問。
顧以恆一驚,回過神來,趕緊笑笑說,“我不困,哦,對了,你白天去哪裡了?”
“上班啊,怎麼了?”安言表情很平靜,彷彿剛才那個感到落寞和傷心的人,不是她,也跟她毫無關係。
顧以恆確有點傷心,他知道安言又開始躲起來,將自己內心封閉的嚴嚴實實的,誰也感受不到她真實的心情。
他見安言不想說真話,也沒再繼續往下問。
因為,但凡安言不想說的事,就是他問再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以前,他就是這樣一試再試,終究無果,現在已經明白這個道理。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叫我。”顧以恆囑咐了幾句。
安言點點頭,開啟房門,朝對方說了聲,“晚安。”
“恩,晚安,做個好夢。”
好夢?呵,但願吧。
安言關上了房門。
顧以恆又站定了一會兒,才抬腳往自己房間走去,邊往前走,他的大腦同時也在快速地運轉著。
安言絕對有事瞞著他。
一件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會是什麼呢?難道……
顧以恆的腳步頓住,眼前浮現了一個人影。
難道是秦暮堯對安言做了什麼,所以才會導致她變成這樣?
思及此,顧以恆決定,從明天開始早點回家守著安言,以免她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