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生辰快樂!”
“多謝,多謝!”
兩人寒暄片刻,顧夫人去跟其他貴婦人打招呼,而顧向陽則獨自走到了一旁。
安言一直在留意著顧向陽的動向,見狀扯了扯顧以恆的袖子,顧以恆瞭然,牽著她一同走到顧向陽的面前。
“顧伯父好。”安言十分乖巧地打招呼。
顧向陽略一頷首,目光掃到顧以恆身上,神色有些不悅。
那天在醫院,顧以恆負氣離開,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也沒有回家,似乎對顧子城的傷情一點也不關心,他一想到這事就來氣。現在看到顧以恆神采奕奕的樣子,就好像沒事人一般,分明是半點都不念兄弟情。
顧以恆一看顧向陽的態度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本來以他的性格,今晚絕對不會理會顧向陽,不過為了幫助安言對付喬振南,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厭惡,一臉關切地問道:“爸,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照顧子城太累了嗎?我這幾天忙,讓助手去醫院問過,說他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你也別太難過,要照顧好自己。”
聽顧以恆提及自己小兒子的病情,顧向陽心裡越發傷感,他丰神俊朗的兒子,竟然就這麼被一個瘋女人給毀了!
他沒好氣地說道:“醫生說子城的整個眼球都要摘除,以後這隻眼睛就徹底的廢了,你說我能不難過嗎?”
“顧伯父你也別太難過了,不過顧總還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也不知道喬小姐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安言不動聲色的引導著話題。
秦暮堯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看著安言狡黠的眉眼,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人或許就是這樣,原本已經放下的事情,若是被人不停的提及,就會在心裡盤旋再盤旋,顧向陽只要一想到從此之後顧子城失去一隻眼睛,成為一個殘廢,他的心裡就怒火中燒。
可惜,喬楚已經被關押了,他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憋悶無比。
安言繼續煽風點火,“說起來,喬家這事做得還真是不地道,女兒做了錯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安言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平,看著像是為顧子城不值。
顧向陽心裡越發惱火,連一個外人都為他兒子惋惜和難過,喬振南這個做父親的,竟然連看都沒有去看顧子城一眼。
心頭的怒火熊熊燃起,顧向陽臉色沉鬱的朝著喬振南走去。
安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纖長的睫毛微垂,遮去眼底的冷意,退至一旁,安心看戲。
秦暮堯的目光則越發火熱,這樣的安言簡直耀眼得讓他的心頭狂跳。
眼看著一場鬧劇就要發生,秦暮堯卻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致的斜倚在一旁,等著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