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一間陰暗潮溼的舊房子裡,劉穆白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胸在瑟瑟發抖。
他的腳邊,是一大堆凌亂的紙張,上面灑了一些白色的細粉末。
良久,男人的身體恢復了平靜,臉上的神色是到達極樂巔峰的舒爽。
有錢就是好啊,有吸不完的白粉,想玩什麼樣的妞都可以,真是爽啊!
劉穆白的目光在屋內環視了一圈,消瘦蒼白的面容變得猙獰。
他當年被京都的一個富婆看上,跟了那個女人遠走高飛。
起初富婆對他百般寵愛,讓他過著富足的生活,連最貴的白粉也讓他隨便吸。可是自從吸上白粉,他的身體狀況一落千丈,無法再侍候那個富婆,被她一腳踹開,最終一分錢沒撈著,還把身體都整垮了。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能回a市,想找舊情人幫幫他,弄點錢給他花。
然而,當他看到他的阿嵐如今過得那般風光,還給他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他馬上就改變了主意。
他也可以擁有這樣的生活,也可以很幸福,可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他付出那麼多,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喬振南那麼有錢,又擁有了他的妻子和女兒,那麼,就該分多點給他,讓他這輩子都衣食無憂。
思及此,劉穆白猙獰的面孔顯露出一絲貪婪的笑容。
……
安言在醫院躺了快一週了,人都躺煩了,可是顧以恆還不讓她出院。
“為什麼啊,我這身體什麼毛病都沒有,為什麼不能出院?”安言沒好氣地問眼前削蘋果的男人。
顧以恆削蘋果時表情很認真,目光都沒往她那邊瞟一眼,只是慢吞吞地說了一句:“醫生說你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你總不能不聽醫生的話吧?”
得,還抬出醫生來壓她。
安言蹙緊了眉頭,正要反駁,突然,病房門被敲響。
陳俊峰一臉微笑走了進來,“安小姐,這是秦總吩咐我買的水果和鮮花,他剛好有事在忙,所以吩咐我來探望你。”
“陳助理,麻煩你了,代我謝謝秦總。”陳俊峰這番言簡意賅的外交辭令,安言覺得受之有愧。
要知道陳俊峰這樣級別的助理,他就相當於是國家主席秘書,權利大得很,現如今卻要屈尊就駕來到她這裡,說出這番冠名堂皇的話,她自然是消受不起。
陳俊峰看了一眼安言,心裡其實有些納悶。
秦暮堯明明很關心她,可就是不親自前來探望,卻讓他來當這個探路的,這又是何意呢?
“陳助理,要沒什麼事,你去忙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好了。”顧以恆只要看見跟秦暮堯有關的人就不高興,見陳俊峰站在那裡一副要跟安言長談的樣子,忍不住下逐客令。
“哦,安小姐,我來之前問過醫生了,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是要今天出院嗎?”陳俊峰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