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猙獰的屍鬼亦步亦趨的跟在孟槐身後,留下一具散發著屍臭的青銅棺槨。
看到對方走遠,陳二總算是抬手抹掉細密冷汗:“夠險的,還好你把他唬住了。”
申寶拿出水囊狠灌了幾口,浸潤乾澀的喉嚨:“誰知道普普通通的村莊,居然成了陰鬼門的靈礦洞!等會孟槐出來也要小心,這孫子看到我們身上法寶眼睛都在發光。”
陳二拿烏鐵盾頂著地上南宮泉,不屑道:“別趴著了,趁現在滾遠點,打起來沒空照顧你。”
申寶擋下烏鐵盾,彎腰扶起南宮泉,把三靈飛舟交到他手中:“南宮師兄,你去村外接應吧。待在飛舟裡,沒人能傷害到你。”
南宮泉瑟瑟發抖的看向陳二,換來一個不屑白眼。又看向申寶,只有同情沒有鄙夷。最終低下頭顱,接過三靈飛舟,轉身跑遠。
‘啐’,陳二朝著南宮泉背影吐出一口唾沫:“小寶,這種廢物你帶著他做甚?來個小娘們都敢抓著他一通揍,缺人手我去礦洞尋些不怕死的,保證個個敢搏命。”
申寶反問到:“你說從妖魔戰場裡活著回來,容易不?他不僅僅是去了妖魔前線,而且是斷後三百修士裡的一員。這樣還能活著回來,就是本事。”
陳二是個直爽性格,生死看淡不服就幹:“多半是找地方藏起來,等其他人死光了,再找機會逃回來的。這種人可當不得真,估算戰力得反著來,否則被坑死都不知道為什麼!”
“我老家也有過類似的案例,都是從血腥戰場裡生還的人,只要肯花時間開導還有得救。”
申寶當然明白陳二意思,南宮泉也有值得學習的地方,尤其是那一手威力驚人的金環劍氣。當初在地球的時候,自己也曾因為工作壓力巨大有過輕度抑鬱,多少清楚一些心理治療手段。
“你老家不是村戶麼,怎麼什麼東西都知道?”
“我老家很是特別,有比肩神仙的凡人、美輪美奐的珍寶、上天入地的鐵疙瘩、還有很多絕色美女,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真是個好地方!”
“可惜回不去了。”
“咱們有靈石了,再遠也能去。”
“你不懂。”
陳二確實不懂申寶的無奈,但是他舉起了烏鐵盾。
不知不覺間,孟槐領著兩個凡人走出礦洞。
孟槐一看村口只剩下申寶與陳二,回想起之前抱頭蹲地的修士面容,嘴角微微上揚。隔著二十餘步止住腳步,操縱屍鬼繼續前行,恰似無意的問道:“南宮師兄去哪兒了?”
陳二不料有詐,下意識答道:“他去……”
申寶眉頭一蹙,止住陳二:“二哥!”
提起赤炎劍橫指屍鬼,厲聲詢問著:“孟執事,當真要撕破臉皮?”
孟槐邪魅一笑:“早聽說靈雲派出了個奇葩,妖魔戰場逃命歸來的膽小鬼,破了膽囊成為廢人,還被貶去做了谷農。我孟槐自認殺掉三個擅闖礦洞谷農的罪名,還是擔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