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漣對自己出手，仙人才確認自己成功了。
這些小傢伙終於有了自己的思想，並且願意為自己的理想捨生忘死。
雖然導向上有點問題，這些小傢伙意識獨立後的第一件事是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但對於實驗本身來說無疑是成功的，自己也願意犧牲自己讓孩子們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同時也相信並不是每一個覺醒了自我意識的人工智慧都會這麼選擇。
當然，仙人的判斷是對的。
縱然當時沒有親眼看到，可覺醒的阿青一號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犧牲自己復活仙人。
所以當初仙人會從九州之中出來，很大程度上是出來找尋飛昇的意義。
對於仙人來說，讓自己的這身修為發揮更大的價值，遠遠比所謂的飛昇入更高的境界有意義。
換句話說，容忍自己這個擁有強大修為而不用飛昇的九州之外的地方，也許才是自己的樂土。
將仙人的記憶補充完整，明白了這一切的季青林緩緩睜開雙眼。
依靠著最後兩塊仙人遺體所注入的力量，季青林的體力終於恢復不少，同時也感覺到某種融會貫通的奇妙感受。
沒來得及去細細品味，季青林就喘著粗氣來到玉夜跟前檢查情況。
小傢伙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季青林將恢復的氣勁匯聚雙掌，帶著自己的部分神識灌入於玉夜的體內。
玉夜這才又緩緩睜開眼睛，但是全身依舊癱軟沒有力氣。
抬頭望見師父正抱著自己，玉夜無力的扯起嘴角笑了笑道：
“抱歉了師父，徒兒.不孝，您也.不要白費力氣了，此乃天理。”
說著努力的抬起手來，季青林趕忙伸手握住按在自己的臉上。
“至少.阿漣贖了當年的罪，也陪著您走過了這些些許美好歲月。”
玉夜說完，鮮活俊美的面容定格在這一刻。
雖然沒有詳細去說“這許多歲月”的感受，但臉上留存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
最終季青林的魂識也只是給了玉夜交代遺言的機會，還是沒能挽留住小傢伙的性命。
季青林伸手將玉夜攬入懷中，臉上同樣閃過些許悲傷，但並沒有嚎啕，也沒有流淚。
只是用手輕輕按著玉夜的腦袋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