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直起身自嘲的輕笑,“我們才睡過,你就推我去找別人?
霧月,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可真是犯賤,上趕著讓你糟蹋。”
沈確轉身就往房間走,他速度很快,幾分鐘穿戴完畢開啟門。
霧月目光落在他精心打扮,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心亂如麻,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
天色漸深,霧月迷迷糊糊的睡醒推開房門,一室寂靜。
一片漆黑,沒有人,沒有燈,更沒有到點就做飯的田螺姑娘。
霧月摸了摸空蕩的胃,覺得她胃部的不適好像轉移到連心都有些難受。
她可真能作啊...兩個人剛和好,她就要推開他。
可她在意,她在意沈確過去的半年發生了什麼,有沒有出現新的人,在意他為什麼對感情變得這麼遊刃有餘。
就算他說了沒有,她還是疑神疑鬼。
她越是愛沈確,精神潔癖和身體潔癖就越嚴重。
可以她這半年和鹿修糾纏不清,她有什麼資格問,她開不了口。
沈確要是真的找了新人,一根如鯁在喉的刺,她咬著牙都會放開他,再不回頭。
霧月走進廚房,點燃火,看著平底鍋被鑄燒的越來越燙,鍋底泛著紅心,她鬼使神差的想把手放上去感受一下,
這,外焦裡嫩的焦糊味。
就在霧月指尖即將觸到鍋底的瞬間,房門突然被開啟。
霧月猛地縮回手,轉頭看向門口。
沈確推門進入,帶著濃重的酒氣和刺鼻的香味。
霧月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就連呼吸都變得滯澀。
沈確緩緩走到她跟前,冷著臉彎腰湊近,“霧月,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把一顆真心捧到你面前你偏偏不要,一定要我變成一個背棄誓言的爛人,你就滿意了,是嗎?
現在,如你所願。
我就是個誰都可以的爛人。”
沈確毫不猶豫的轉身回屋,霧月的心悶痛到極致,她好像喘不上氣一樣急促的呼吸著。
直到,
捂住心口,頭暈目眩的跌坐在地。
意識迷離之際,她的眼前劃過一道熟悉銀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