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青春情竇初開之時,往往不知對錯。
陳延父母親,是在一年過年家聚的時候碰面的,兩人那時高二,因為成績優異被家長無止休吹捧,也正是這樣都熟了眼。
許瓊姚叫陳父做哥,因為她父親的輩分在家中排第二,父親還有個姐,那個姐的兒子就是陳父。
人們總傳“情人眼裡出西施”,看對眼的速度沒猜想到,年假回家也才四五天之多,就短短幾天相處,手機一加,假期放完各家拜拜,他們就此地下情。
這一情就情到許瓊姚23歲那年,家裡催婚緊,將計就計說了這事,自然家裡人都反對。
罵的罵了,說的說了,強關也關了,態度依然堅定又強烈。
沒法子。
“你要是真的結婚,許家沒有你們這兩人了,從此斷絕關系!!!”
“陳建,許瓊姚胡鬧你也要跟著胡鬧嗎?!!”
他們義無反顧,兩人有文憑在單位很快立了腳,事業兩頭蒸蒸日上,一個教師一個建築師。
幾年過去,他們有了一個孩子,滿懷期待九個月,最終得來一個噩耗,孩子有白化病,因為近親結婚。
他們後悔,懊惱,責備,但他們是真的相愛啊,只是不能正大光明,只能走陰溝,黑土,暗無天日的路。
不好走。
所以,生於10月29日,陳性,名單字一個延。
延頸長嘆息,遠行多所懷。
抬頭遠望長聲嘆息,長途跋涉思緒如潮。
路,總是要走的。
他們盡力而為,事事都順著陳延,小心翼翼撫養,只想給心裡彌補一些錯誤。
很快,陳延到了要上學的年紀,陳父和許瓊姚經常提前去校門那等,有一次,陳父遲遲不見陳延出來,便進校園去找。
在空曠寥寥無人的操場上,陳延被幾個人逼死在角樓,站著那些人聲聲笑語,滿是嘲諷。
陳延坐在地上,無助的抱緊自己,頭埋在膝蓋裡。陳父已經想到他哭了,憤怒地呵斥那幫人,快步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
“來了來了,跑!”
“略略略抓不到。”
“笑死我了。”
那幫小孩還以為是老師,見到他過來,都四角跑開,臉上只有笑,不了了之。
陳父一把老骨頭怎麼可能追得上他們,沒辦法,他只好蹲下來抱住他的兒子。
輕聲安撫,“沒事,爸爸來了。”
聽到熟悉地聲音,抬起頭再確認一番後,緊緊抱住爸爸的脖子,淚水也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