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一聲巨響後再一片寂靜。
男人睜著眼睛躺在地上，嘴是未合的，像有千言萬語沒說，卻死不瞑目了。
“為什麼要殺他？”
“殺人還需要理由嗎？”陸津連淡漠地掃視一眼擺槍的酒保。
他立刻收到命令，去房間的第二扇門提出兩個保險箱，到他們面前開啟。
裡面是明晃晃的紅，整整兩大箱，對面點頭，箱子合上，他們便離開了這裡。
周喃沉默著。
他有些不耐煩了，深吐一口氣，盲目找出個藉口，“不識相的東西留來幹什麼？他上來擺槍，他還傻站著，擺爛會死的。”
“屍體怎麼辦？”周喃沒經歷過這些，只知道這一槍是和他一起開的，法律不管怎麼判定，她也有罪，不由得心裡發慌。
“流入市場唄。”他隨意擺弄著手裡的槍，下一秒就沒了興趣，丟回桌上。
……
他雙手撫上週喃的肩，用腳勾來一張凳子，讓她坐下來，輕拍了拍，像是在安慰。
酒保把槍收拾幹淨，重新站在原來的位置上。
陸津連餘光瞥見，突然呵斥道：“你怎麼還傻站，把人抬走啊，你也想死是不是？”
忽然的恐嚇，酒保被嚇了一跳，趕忙搖頭，表示自己還不想死，把人拖去另一個門。
陸津連轉表看了眼時間，整理整理西服，領帶鬆了，連續打理幾次後弄得越發混亂，他索性將它扯下，領帶被扔在周喃身上。
飄在空中的尾色，跟著是陸津連說的話，“沒眼力見。”
周喃：“……”
門敲響了三下，率先進來一位吊兒郎當的青年，潦草掩門，幾步路到陸津連坐的椅子扶手上，直接忽略了周喃的存在。
“快年底了，這次率選出大批沒有價值的商品，老大，你打算怎麼處理？”
“有多少？”陸津連輕松道，“帶進來。”
青年拉開半掩的門，走進一排接著一排的女性，個個有頭有臉，不少的在前些年電視上看到過的紅人，如今他們的流量消逝，很快被網路一片天變得透明。
周喃看著眼前的場景，空氣似乎變得不那麼容易呼吸，這才察覺開了暖氣，她拉開外套的拉鏈，散散熱。
直到房間站滿，裡頭至少有二十來個人，她們表情各一，大多臉上帶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