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ger:再忍忍,要不先請你吃個開胃小菜?
ginger:你不是喜歡吃甜點嗎,我知道一家,等我有空請你吃。
不同於前幾日的生疏,短短幾天,她的回應變得親暱又自然。聞祈安終於還是沒有按下按鍵。
邊程動了,聞祈安快速收回視線,黑筆在書本上隨意劃拉了幾下。
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就醒了,一手揉搓著眼睛,還沒徹底蘇醒便習慣性地開啟手機,動作流暢,像是一種本能。
看到姜滿的回複時,他又露出了帶點傻氣的笑容,眼睛快眯成了一道縫,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敲擊。
聞祈安不再看他,刺眼的笑容,刺眼的內容,還有刺眼的他。
鬱悶與煩躁在枯燥的馬克思主義的薰陶下更甚,終於等到了下課鈴聲,他迫不及待地走到室外,修長白皙的手指扯著黑色高領毛衣,冷風灌進毛衣,與肌膚相貼,他打了個冷戰,思緒終於清明瞭一些。
邊程杵著柺杖在人群中緩緩前移,這段時間,因為受傷的左腿,他的風頭幾乎快要越過了聞祈安,就連別的學院也都知道他的倒黴事跡,不過他倒是沒太大意見,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一次車禍,換來一次心動,誰能說他是個倒黴蛋?
“最近你在忙什麼?”循著人流在教室前的走廊,他走在聞祈安的身邊問他,“好幾天不見你人影了。”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繆斯嗎?”聞祈安答非所問。
“當然記得。”
聞祈安就是憑借他的繆斯獲得國際攝影獎的。
“你找到她了?”
“嗯。”聞祈安點頭,聲音很輕,更像是自言自語,“但好像有些晚了,她被人捷足先登了。”
“登成功了嗎?”邊程還是聽清楚了。
“還沒,但快了。”
“那有什麼關系,”邊程無所謂地聳肩,“管他幹嘛,這不沒登成功呢麼,就算成功了又能怎麼樣?”
“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
“男小三?”聞祈安解釋他的言下之意。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邊程擺擺手,“總會有名正言順的辦法。”
“……”
“所以你最近就是在找她?”
“差不多。”
“差不多?”
“只是找到她,還沒有找她。”聞祈安咬文嚼字,“我還在糾結。”
他不是一個外向善談的人,尤其種種因素交加,更是讓他躊躇不敢上前。
“我的個簽,你之前對我說的,你還記得嗎?”
聞祈安怔愣了一瞬,他已經不記得當初是在什麼情況下對他說的話,可說的內容卻清晰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