肱二頭肌鼓起,肌肉的線條描繪著肌肉的走向,白皙的肌膚上覆蓋著一層又薄又密集的汗珠。
就這樣吧!
聞祈安扔下手套,回到房間,花灑下的水珠沖去了他的汗滴,也洗去了他的周身不滿。
困頓與疲倦讓他的大腦終於歇了運轉,昏昏沉沉地睡去。
“我一個人。”
“別小瞧我的體力。”
“我喜歡徒步,徒步讓我感受到我還活著,樹木,微風,鳥鳴,陽光,水流,沿途的風景,哪怕只是枯木,都讓我愉悅。”
“我存活在四季更替中,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慶幸。”
“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也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
“不要拘囿於城市的熱鬧,要出來,小錢,你要出來。”
“下一次見面,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聞祈安睡得並不好,無法停止、終身都在運作的大腦又私自調取他藏匿深處的記憶,不斷播放,夢境過於清晰,她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讓他誤以為自己還在當時,他不願醒過來,夢中的姜滿眼裡只有他一人。
可他不得不醒來。
他不想僅僅只擁有這段短暫的,只有他一人記得的記憶。
他想要她,和未來。
“姐姐,我來開車。”邊程帶著饜足的神色,一夜過去,讓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姿態也自然許多。
“給。”
車鑰匙呈現一個圓弧,恰好地落在邊程的掌心。姜滿靠坐在座椅上,帶著倦懶,小腿架在膝蓋上輕輕幽幽地晃著,風吹過她的頭發,又經過了那片湖泊,她把車窗降下去了一點,森林還是一如昨日的幽靜昏暗。
“嘶。”隨著姜滿的挪動,腰間傳來一些不適。
“還疼嗎?”
“還說呢,”姜滿斜睨了一眼,“和你說輕點輕點,手勁也太大了點。”
“下次我會注意的。”邊程道歉,他早晨看到姜滿腰背的兩團淤青,才意識到昨日自己又多激動。
“你最好是。”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去程有些擁擠的車道,回程卻空空蕩蕩。車內音話,邊程有一些無聊。
“姐姐,你有前男友嗎?”他問。
“嗯。”姜滿望著窗外,路邊的美妙景色早已變為水泥堆壘的牆,又開始無趣了。
“那……”邊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