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的兩個弟弟可以得到他們的所有,不僅是金錢,還有金錢,而若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較勁,我可能什麼都沒有,我不也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嗎?”
“難道就因為我是女生?”
“滿滿,你知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得上父母這個稱謂的,”聞祈安輕輕柔柔地說著犀利的話,“而對待這些人,我們就不值得報以更多的期待,你每多一份期待,就會多一份傷害,或許會有幡然覺悟的存在,可一般冥頑不靈的人幡然覺悟,大多是到了陽壽已盡的時候。”
姜滿聞言彎了彎嘴角,她自詡比聞祈安多活了幾年,看待事物卻總沒有他通透。也有可能是當局者迷,她總是抱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希冀,期待著他們的迴心轉意,可事實大多如聞祈安所說,等待他們迴心轉意,不如等待他們去世來得直接。
“或許你會覺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覺得我就和你那個弟弟一樣是幸運的存在。”
姜滿聽了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聞祈安是不一樣的。
“但是,滿滿,就和你之前和我說得,我們得走出來看這個世界,”聞祈安繼續說,“當有一天,你能把自己和你的親生父母割裂來看待,或許你就會發現,他們並不值得你的期待。”
“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愛,如果你想要親情,我的親人也可以分你一半,他們肯定會很喜歡你。”
“好。”姜滿點頭答應,她會嘗試去做,把她近三十年來掩藏在心底的對父愛母親的期待全都剔除出去。
“笑一笑,”聞祈安提起姜滿的嘴角,“我想要你天天開心。”
姜滿彎起嘴角,“睡覺吧,晚安。”
“晚安。”
收拾好心情,又默唸了幾遍聞祈安對她說的話,姜滿長舒一口氣,踏進了她母親的家門。
“來了,坐,”滿女士點了點頭,開門見山,“今天找你來有一件事,明天下午6點在濱湖餐廳去參加一個相親。”
“誰?”
“什麼誰?除了你還有誰?”滿女士皺了皺眉頭。
“我不記得我有說要相親,更何況我有男朋友。”
“分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你有病吧?”姜滿忍無可忍,舌尖舔過嘴唇,擺出了假笑。
“你既然同意和你父親的生意夥伴的兒子相親,為什麼現在要拒絕,”滿女士依舊端著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和以往三句話就暴躁的神態截然不同,“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並不比你的父親少。”
姜滿氣極反笑,原來一切都不是她的錯覺,無非一個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一個是直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