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得話聽進去?”
“翅膀硬了是吧?”
“我和你說,別以為你把錢還回來這件事就能結束,你到死都是我的女兒。”
“那你就當我死了吧。”姜滿趁她的氣口,打斷了她一連串的問責。
“……”滿女士怔愣了幾秒。
“真的,你就當我死了吧,”姜滿認真地說,“我馬上就要出國了,那裡貧困潦倒,還有許多不知名的疾瘧,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但你可以提前當我死了。”
沒有等待她的回應,姜滿幹脆利落的結束了通話,然後終於把她母親的電話放進了黑名單。
死?她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會怎麼死。
哪怕現在,她也只有一種前路渺茫與充滿未知的一個大概輪廓,而對於死亡沒有具體的懼怕,她只是有一些不捨……
想到聞祈安,想到賀穗,她的不捨攀延到她的眼角,化為滾燙的淚珠,淚水爭先恐後的溢位眼眶,然後如同涓涓細流,止也止不住。姜滿任由淚水滑過臉頰,任由淚水模糊了視線,直到眼淚幹涸,她再也流不出淚水。
平複心情後,姜滿給賀穗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一起去逛街。在等待的間隙,她給主任傳送了早已寫好的辭職信。
離別的前奏已經接近尾聲,只剩下最重要的一個人——
聞祈安。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還一如往常地給她一個溫柔的懷抱與早安吻,出門的時候,他笑著對她說,再過幾天就可以吃到桂花糕了。
原以為自己早已哭到了極致,可沒想到只是想到他,她的淚水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擦去眼淚,幾次深呼吸後,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他的電話。
“聞祈安。”
“怎麼了,滿滿。”
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更是肆無忌憚地湧出了淚水。
原本分手的說辭說不出口,姜滿張了張嘴,話鋒一轉,“接下來一週你有空嗎?”
“我看看啊,只有週五有一節選修課,怎麼了?”
“我們去新疆玩吧?去我們相遇的地方。”
“好啊,什麼時候去?”
“明天。”
“這麼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