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昨夜就開始下雪了,漫天飛舞的雪攔住了遊人前行的腳步,整個村落一片靜幽。沒有陽光照射的雪天,到處都充斥著寒冷,只憑想象都讓她覺得刺骨,姜滿沒有勇氣離開小木屋。
好在他們住的小木屋地理位置好,哪怕是在待在屋內都能欣賞到好光景。計劃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雪打斷了,姜滿洗漱完索性又窩回床上,挑選著昨日拍下的照片,挑了幾張發了朋友圈,便把手機扔在了一旁。
她把玩著聞祈安的手指,造物者對他似乎格外寬容,精緻的外貌,優秀的核心,就連手指都比別人好看一些。然後,她看見聞祈安虔誠地吻在她的指尖,就像是對待世界的珍寶一樣,一舉一動,呼吸間都充滿了愛慕。
他的深邃眼眸看在姜滿眼裡,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蠱惑,很快,親吻變了味道,呼吸變得急促,姜滿的眼神有些期待,她期待與他的近距離相處,不用她說,他便已意會。
不同於昨夜的激動,現在的交融如同窗外的雪,輕柔又純潔。
直到陽光探進窗戶,姜滿的理智才終於回籠,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和聞祈安做著最親密的事。窗簾就敞開著,這同他們在雪地上,在雪山下,在天地之間袒露又有何區別。
她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內心卻奇異地生出一些快感,“全世界都知道聞祈安是我的”佔有與滿足逐漸取代了羞赧,反正窗外並無他人。
而這內心隱晦的快感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聞祈安的動作開始變快變深,他的喘息變得更深,她雙腿盤踞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觸探,並且甘之如飴。
太陽出來之後,雪就停了。白哈巴的路上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姜滿不願意繼續待著小木屋,接連的兩場暢快淋漓的□□驅散了疲憊的神經,此刻她的腎上腺素在體內蔓延,一種名叫“愉悅”的因子在周身縈繞。她把手揣進聞祈安的口袋,和他慢悠悠地踩著雪,在不大的村落裡逛了起來。
厚重的雪花承載著體重,深陷成一連串的腳印,他們的腳印緊緊挨著,只是看到著畫面,姜滿都覺得十分滿足。
她真的完了,姜滿想。
“聞祈安,我們去寫明信片吧。”姜滿說。
“我們可以寄給彼此。”聞祈安提議。
直到他提議的前一秒,姜滿都沒有想好該如何和他道別。她聞言拉著聞祈安一起,挑選明信片,蓋章,拼命遮掩自己悲傷的情緒外洩,可又怕一眼被他看穿,姜滿故作欣賞明信片,垂著眼眸,“不能偷看噢!”
“好的,肯定不偷看。”
姜滿找了一個角落,明信片能寫的地方不多,可她卻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聞祈安說,她一直沒有落筆,正如之前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道別一樣。內心的糾結讓她不不知道該如何落筆,她私心想讓他永遠記住她,可若真如她所想,她的良知又過意不去。
終於,姜滿長嘆一聲,在明信片上寫下了幾句話。
她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到聞祈安拿著早已寫好的明信片,帶著笑容,目不轉睛看著她。
她半闔眼眸,隨即又抬起頭,若無其事地揚著唇,牽著她的手同他一起將明信片塞進郵箱。
接下來,便聽天由命了。
好在接下來幾天天空晴朗,碧藍的天空一望無垠,她們在白哈巴的草原上騎馬奔跑,和孤獨的樹合影留念,在觀魚臺鳥瞰喀納斯湖被銀裝素裹的群山圍繞,在神仙灣看到晨霧嫋嫋,馬只在草原上漫步,猶如仙境。
在喀納斯的最後一晚。黑夜如墨,猶如一張巨大的畫布,漫天的銀河在畫布上閃爍,明月皎皎,點亮了黑夜。
再過半個小時,便是聞祈安的生日。
因為被大雪耽擱了幾天,原本一週的行程延長了幾天,計劃回到京市後過的生日也恰逢在喀納斯的最後一晚。白天她託民宿老闆去哈巴河買的東西已經準備就緒了。